無愁眼睛裏麵閃過狠厲的光芒,在寧夏還沒有反應過來,就隻覺得樹下人影一閃,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靈活的往上一躍,猛烈的力道襲來,她就已經落到了地上。
“好痛!又是重重的摔在地上,手臂上,腰上火辣辣的感覺襲來,還有粘粘的東西在流動,想必那時血吧。”寧夏猛的閉上了眼睛,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這一回真的完了。
“看你還往哪裏跑!”無愁冷冷的嘴角抖動著,冷冰冰的擠出一句話來。
眾人在經過短暫的一愣之後,反應過來了,原來這個女人是躲在樹上,怪不得他們找了半天沒有找到,這個女人倒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隻是好死不死的撞上了大皇子他們的槍口。
李文翰一雙凶狠的眸子緊緊的盯著寧夏,上來就給她甩了一個耳光,寧夏原本被無愁扔在地上已經夠痛了,現在又被一個男人用力的打了一巴掌,腦子嗡嗡的叫,眼冒金星,連前麵的人影的看不清楚了。
她甩了甩頭,努力將那種嗡嗡的感覺揮去,看清楚了前麵那張雖然英俊但是已經被怒火弄得扭曲的臉,無畏的瞪著他,李文翰的眼神怎麼凶狠,她就用同樣程度的惡狠狠的眼神盯著他,反正現在她已經落到他們的手裏了,輸人不輸陣。
李文翰非常詫異這個滿身狼狽的女人在處於這樣劣勢的情況下還能保持著冷靜的頭腦,不由得開口問道:“你不害怕嗎?”不知道為什麼,他很想知道這個女人心裏在想些什麼。如果不是她偷聽了自己的秘密,說不定自己會很欣賞她的。
“害怕什麼?不是你們把我弄成這樣的境地嗎?”寧夏諷刺的瞪著李文翰,涼涼的說道,“要是害怕你就能放了我不再找我的麻煩嗎?”
“當然不能!誰讓你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事情,所以等待你的隻有死一個結局!”李文翰斷然搖頭,輕飄飄的吐出一個讓人聞之戰栗的事實。
寧夏臉上的神色不變,理所當然的說道:“既然這樣,我為什麼還要害怕?反正不管怎麼樣我都難逃死路一條,傷心也是死。平靜也是死,我為什麼非要選擇一種最狼狽的死法呢?那樣豈不如了你們的願?”不會的,她一定要以最傲然的姿勢離開這裏。
“你真的很特別!”李文翰眼中的陰狠不再,淡淡的說道,他甚至有點惋惜了,為什麼是這樣的女人偷聽到了他的秘密,如果不是她,或許放她一條生路也是可以的。
“這是你的誇獎嗎?如果是我就接受了。不過我想請問一下尊貴的大皇子,你打算現在就殺了我還是把我押回去?如果現在就要殺了我請不要廢話那麼多,我可沒有那麼多的閑情逸致在死之前還和你聊那麼多,如果是要把我押回去也不要跟我說話了,我並不想和你說話。”寧夏說完冷冷的看著李文翰,等待著他的回答。
李文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眼神之中閃過不知名的情緒,看了看站在一旁臉色冷冰冰的無愁,猶豫半晌,才帶著殘忍的笑意說道:“當然不是現在就殺了你,一下子弄死你不是太沒意思了嗎?我要看你這副樣子還能撐到什麼時候。來人,給本王將人綁起來,帶回去。”;臉上的笑意退去,他眼睛之中充滿了陰鶩的光芒。
寧夏靜靜的坐在地上,任憑那些粗魯的士兵毫不留情的將一根粗粗的繩子綁在她的手上,手上身上的擦傷,刺激得她痛苦的皺了皺眉頭,仍然是沒有吱一聲,挺立著直直的身影,傲然的走在前麵。
林丞相帶著人趕來的時候,就看見了李文翰有一種既殘忍又無奈的神色望著寧夏,眼中閃過一絲掙紮。
他很詫異隻是短短的時間怎麼就會變成這個樣子了,深邃的目光不由得轉向了寧夏,久久流連。
寧夏抬起自己的頭,用一種挑釁的眼光直視著林丞相的打量,冷冷的,嘲諷的,她真是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是這個人的女兒,現在這個人為了權力為了榮華富貴要殺掉自己呢,嗬嗬。她所有痛苦的源泉都是來自這個男人,如果不是他親手將她推入了一個火坑裏,那麼她現在一定在過著幸福的生活。她好恨啊,恨不得將這個男人剁成肉醬去喂狗。仇恨的目光,沒有一點掩飾的射向站在她對麵的林丞相,冷冷的,狠狠的,像淬毒的毒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