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翰看著麵前這個剛才還在破口大罵的人,嘲諷的聲音冷冷的響起:“怎麼,嫌棄辛苦了,嫌棄了就給本王滾蛋!本王絕不養這種隻做一點事情就抱怨之際的男人。”
“不是的,王爺請息怒,屬下隻是在憤恨什麼人竟然在這個時候竟然敢給王爺捅婁子擔心王爺在這麼晚的夜晚還要出來奔波罷了。屬下絕對沒有抱怨的意思。”刀疤男雙膝跪在地上,冷汗直流,忙不迭的解釋道。
“哼!”李文翰冷哼一聲,輕蔑的神色劃過刀疤男的頭頂,眼中閃爍著狠厲的光芒,“是不是在抱怨你自己辛苦,還是真的在為本王擔心你自己心裏比誰都明白,這一次暫且饒過你,再有下次,就不會是這麼簡單了。”他也知道,今天正式關鍵時刻,最終要的是將那個偷聽他們秘密的女人給抓回來,其他的事情都是次要的。
刀疤男鬆了一口氣,如蒙大赦般的說道:“謝謝王爺,屬下知道錯了,不會有下次了。”
李文翰懶得再看那張猙獰而醜惡的嘴臉,把頭轉向一邊,冷冷的問道:“搜查的結果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發現?”
“回王爺,這一帶暫時沒有什麼發現,但是屬下相信那個逃犯一定跑不遠,屬下一定能在最快的時間內把人抓回來給您,請王爺放心。”刀疤男委婉的說著,盡量不讓李文翰把怒火引到他的身上,眼前的這個一個也不是好惹的主,得罪了他自己下半輩子就等著艱難度日吧。
“那就繼續找,一定不能夠留下任何遺漏的地方。”李文翰指著一片茂密的灌木,強調道:“尤其是這種地方,一定不能錯過。”他就不信,那個女人會有多大的能耐,還能長翅膀飛了不成,讓他們那麼多人都抓不住。既然舅舅讓人重點搜查這條路,那就說明那個女賊多半是從這條路上逃跑的,他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讓她逃脫的機會。
“是,這邊已經搜查過了,沒有發現人影,屬下已經讓人去那邊搜查了。”刀疤男恭恭敬敬的說道。
“很好,走吧。”李文翰淡淡的說道,轉過頭對著身旁的無愁說道:“我們也過去。”
無愁直直的站在他的身後,耿直的低著頭說道:“是,大皇子!”李文翰的步伐邁出去之後,他才離開李文翰兩步遠的地方,跟上去,現在這麼多人搜查犯人了,那他主要的任務就是保護這個大皇子。
一群人舉著火把走遠了之後,寧夏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又等了一會兒,她整理了一下裙擺,打算從樹上爬下來。
可是沒想到這個時候已經遠去的火把又亮了起來,那群人去而複返了,寧夏嚇得再一次躲在了樹的後麵,一張臉都要埋到胸膛裏麵去了,心裏暗暗的罵道:這群混蛋,怎麼又回來了呢,要這樣她非得被嚇死不可。
她不知道的是現在她處在的這個地方,正好是這座山最好藏身的地方,再翻過這個坡,那邊都是小小的不及人膝蓋的植物,根本不可能藏有人,而且剛才那麼多的士兵也已經在那邊搜了一遍,沒有找到人,當然也就返回來了。
李文翰皺著眉頭,盯著一群正在忙碌搜查的人,他不相信,那個女人真的會跑遠了,一定是還藏在這個山頭的某個地方,肯定是剛才這幫家夥搜山的時候沒有認真,讓那個女人給躲過去了。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她就在這附近,可是在哪裏呢?李文翰陷入了苦苦的思索中。
“再給我好好的搜一遍!搜仔細了!”他沉聲命令到,自己也跟在可能的地方慢慢的搜查起來。
武功高強的無愁跟在李文翰的身後,一雙銳利的眼睛不停的掃向四麵八方,寧夏站在樹上,一動都不敢動,屏著氣,她害怕這個看起來功夫就很好的無愁會發現她的氣息了。
李文翰和無愁想著她所在的方向走過來了,越走越近,轉眼之間已經來到了她藏身的樹下。
寧夏的心跳如同鼓錘,渾身僵硬的立在樹幹上,心裏暗暗祈禱著佛主保佑她讓她度過這次磨難。
李文翰沿著樹的周圍看了一圈,寧夏趕緊把自己的裙擺往回收,雙腿也緊緊的貼在樹的後麵,手心裏冒出了一層厚厚的冷汗,隻有她自己才知道這一刻她有多害怕。單薄的衣裙穿在身上,寒風一陣又一陣的吹來,寧夏冷得渾身直哆嗦。
樹下的男人踢了踢樹幹,眼睛向上麵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情況,正要走開,一陣更加猛烈的寒風吹來,寧夏再也忍不住,“阿嚏!”一個大大的噴嚏在這個時候分外的響亮,驚動了樹下那個聽覺敏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