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殺傷力那麼巨大的一場瘟疫都沒有奪走北堂德潤和穆流蘇的生命,還讓他們成功的把解藥給研製出來了,真是把她氣得渾身冒火。難道就連老天爺都在幫助他們嗎?
她眼睛裏的陰霾越來越濃烈,潔白的貝齒咬著粉嫩的嘴唇,渾身凜冽森寒的殺氣毫不掩飾的散發開來,不行的,不管如何,她都要弄死北堂德潤和穆流蘇,還要成功混入皇宮將那副萬年長青圖給弄到手,不然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一定會有生命危險,她別無選擇。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花想容努力的回想著北堂運堯給她的路線圖,清晰的在她的腦海中呈現著,她猛的從床上坐起來,想著冷宮裏的那條密道,眼睛裏閃過決然的光芒。
她沒有別的選擇了,必須還要進宮一次。這件事情如果真的不能完成,給她帶來的將會是滅頂之災,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打定了主意,她開始為晚上的行動做準備。
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毒藥,還有易容用的原料,開始在臉上塗塗抹抹,又換上了一身毫不起眼的衣服,走出客棧,先去買點東西填飽了肚子,然後去了兵器鋪子裏弄了一些鋒利的武器帶在身上,回到了客棧裏,等待著夜幕降臨。
夜幕降臨之後,整條街道變得空空蕩蕩了起來,花想容施展輕功穿梭在不起眼的小巷子裏,依照著地圖上的標示,來到了京城郊外的一個諾大的湖邊,撲通一聲跳進了湖水裏,沿著水流往下流,找到了密道的入口,沿著黑漆漆的密道往裏麵走,大約走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終於走到了密道的盡頭。
小心翼翼的探查著周圍的情況,沒有聽到可疑的聲音之後,她才悄悄的拍著密室的石門,從地底下走了出來,才發現自己所處的地方應該是冷宮的位置。
她屏氣凝神往前走,看到前方懶洋洋的宮女走來,飛快的催動暗器,將宮女給打暈了,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至極將那宮女拖到不起眼的角落裏,脫下她身上的宮女服,穿在自己的身上,將臉上的妝容洗幹淨,大搖大擺的從冷宮的方向走了出去,先是走向了太後居住的寧壽宮,想要先放倒太後。
可是闖進了寧壽宮之後竟然沒有發現太後,她隻好抽身而出,鎮定自若的走向了禦書房,聽北堂運堯說,萬年長青圖就是藏在禦書房中,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
路上遇到了一隊隊巡邏的侍衛,她都維持著鎮定自若一一騙過去了。等到來到禦書房外麵的時候,門口吱呀一聲,北堂德潤和穆流蘇恰巧從裏麵走出來,嚇得她頭皮發麻,低垂著頭站在原地,看著兩人緩緩的朝著她走了過來。
“皇上,皇奶奶這場病病得可不輕呢,還是讓禦醫再給皇奶奶多開幾服藥,讓她喝了藥快點好起來吧,看著她難受,我也很心疼。”
穆流蘇小鳥依人般的陪在北堂德潤的身邊,聲音裏充滿了憂慮,輕聲的說道。
“不是已經讓禦醫給她開過藥了嗎,應該會沒事的。皇奶奶主要是依靠靜養,她的身體經不起太厲害的藥折騰了,還是慢慢來吧!現在將皇奶奶接到玉藻宮來,你好好照顧她,陪著她,皇奶奶心情愉快了病才好得快。”
北堂德潤和聲細語的安慰道,那和煦的聲音裏似乎也帶著隱隱的憂愁。
“我會的。潤,你說已經派了那麼多的兵馬出去搜捕花想容,都沒有抓到她,她會不會已經離開京城了啊?她給皇宮帶來了那麼慘烈的一場瘟疫,害死了那麼多的人,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兩人說著話,心事重重的從花想容的身邊經過,似乎誰都沒有發現她的存在,可是穆流蘇再走過幾步遠之後,身體卻陡的變得僵硬了起來,挽著北堂德潤的手指緊緊的摳著他的手腕,眼神變得很寒冷。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