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你口是心非，如果你真想殺她，憑你的性子當場就直接了結了，而不是派人把她拉走，帶去我看不到的地方。”
明顯感覺邊遲羿胳膊一僵，燕薑笑著將他的手拉開，秀美高挑，意味不明地道：“不過你放心，我對你的事一向不關心，她是什麼身份什麼人，我沒興趣知道，我隻想留著她給自己找樂子。”
燕薑的話仿若一把重錘砸在邊遲羿心上，他呼吸急促幾乎快要忍不住，卻在麵對燕薑嘲諷的目光時不願就這樣認輸。
“好，隨你的便！”
說罷長袖一揮，邊遲羿轉身揚長而去。
燕薑麵無表情看著他的背影，臉上笑容逐漸淡去。瞥了眼地上正一臉驚愕的清瓷，她不再說話，也隻轉身走向內室。
當晚，乾熙宮伺候的三十名宮女太監一夜間全部蒸發，很快就有新人代替他們的崗位，但對那日夜晚發生的事全都閉口不提。
此刻已是半夜，乾熙宮中到處都一片寧靜。角落的雜役房中正響著平靜的呼吸聲，偶爾夾雜著幾句囈語和鼾聲，卻不見更大動靜。
而就在這片安寧聲中卻隱約有幾道低語從旁邊的柴房內傳出，月光從格擋中照進，清瓷蒼白的麵色一覽無遺，而那雙漆黑的眸子裏全是憤恨跟痛苦。
“賤人，賤人，燕薑你這個賤人！”
手中狠命撕扯著燕薑之前給自己的帕子，清瓷整個人看起來都陷入癲狂之中。雖然刻意壓低了嗓音，但在安靜的環境中她對燕薑的咒罵仍然很明顯。
在邊遲羿離開後燕薑並沒有再跟她說什麼，隻吩咐阿紅將她帶去柴房，很明顯是關了起來。
雖然她嘴上說留著自己是為了樂子，但實際她隻是不想放過自己！
她想讓自己死！
“賤人，你害我家破人亡，現在竟然還要趕盡殺絕，我殺了你，我一定會殺了你！”
“殺人不是嘴上說說就完事兒了，如果沒那個本事，還是趁早打消這個想法。”
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傳進清瓷耳中。她猛地抬頭，就見柴房的木門被人從外人打開。月色邪邪引下，燕薑身著黛青色裙裝出現在她麵前，麵容恬靜，暗藏戾氣。
“賤人，我殺了你！”
一見到燕薑就整個人瘋了一般，清瓷猛地衝過來，卻在還沒碰到燕薑的時候被阿紅一把推了回去。
“我說了，要殺人，憑你這點力氣和本事是不夠的。你就連在我茶裏都不敢放致命毒藥，又怎麼敢親手殺人？”
清瓷停在原地，她眼神頹敗，踉蹌著癱坐在地。
“是，我不敢，我沒本事……所以隻能這樣看著你為所欲為，禍害殿下，禍害宋國……我卻仇都抱不了！”
眼微眯突然有些回味，燕薑看了看地上攪成一團的帕子，這才想起剛才在門外聽到清瓷說得某一句話。
“你說我害你家破人亡，可我從不記得我在宋國幹過這麼厲害的事。”慢慢蹲下身，燕薑平視看著清瓷，“所以不知你跟我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