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毫無懸念,三個人隻能出門覓食,厲媽媽有些戀戀不舍,一直強調她的牛排是網上享有盛名的零失敗方子,我好心安慰:“網絡是不可輕信的,很容易誤導青少年。”厲媽媽感激地看我:“PINK,你真好,你FACEBOOK加我吧。”
我想了想,覺得也沒什麼損失,頂多哄個小屁孩嘛,也就好脾氣地同意了。這一加,十分經濟實惠,連同蘇時都誇我是金手指:“你怎麼勾搭上那麼一位金卡豪客啊,我們就不用寄情OUTLET了,移情別戀貝弗利山吧,隻買貴的不買對的。”
“什麼勾搭,她是厲秉年的嫡親母親。”我不高興地說。
蘇時摸了摸下巴:“哎,你記不記得達爾文物種起源啊,他裏麵是不是說缺心眼這玩樣兒是隱性基因,不容易遺傳吧?”一拍大腿,“遭了,缺心眼如果是隱性基因,你要是和厲秉年結婚,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下一代會缺心眼,這太可怕了。”
我大怒:“誰說我要和他結婚了,我才二十二歲,不可能這麼早吊死。”
蘇時立刻開口:“不吊死也可以,你們生個私生子吧。”
我暴走……
厲媽媽聽說我們要偷偷去墨西哥遊曆,二話不說也要參與,信誓旦旦地保證臨行前不向敵人透露一絲一毫,我們考慮了自己的銀行賬戶,覺得有備無患,批準了她的請求。針對了我持有的假護照,蘇時建議從齊瓦瓦沙漠入境,但即可發現GPS容易死機,所以改道趁夜色從聖地亞哥入境,這是件富有曆史意義的壯舉,在邊關小鎮的酒巴裏,三個人叫了龍舌蘭,準備給自己打氣。厲媽媽雖不知情,但因為很憧憬這段平民旅行,興奮地連連上了好幾趟廁所。天幕低垂,夜黑風高,真是個殺人越貨,偷渡的好時機。蘇時開著車,平地裏走起了S形路線。
“前輩,別緊張。”我察言觀色。
“我在思考我的畢業設計。”蘇時沉重地說,“媽的,豁出去了。”
之後兩個人沉默無語。
厲媽媽坐在後座,突然雀躍地說:“這不是小七嗎,他怎麼也來了?PINK,我們要不要去打個招呼?”
我一怔,順著眼光看過去,守株待兔,一逮仨,真是株有氣場的木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