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行,必有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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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沒反應過來,厲媽媽已經靈活地從車上下來,朝兒子奔去。蘇時摸著下巴,老半天才說:“雖說母子情深,但怎麼看厲媽媽都像是去給老佛爺請安啊。榮姑娘,咱們大意了。”
沒多久,厲媽媽拿了本護照走了過來:“PINK,你怎麼這麼糊塗啊,連護照也忘帶,好在小七發現了,不然你就耽誤大家了。”
我百口莫辯。
蘇時一副看好戲:“這日子算是沒法過了。”
我也喃喃自語:“哎,厲氏難道也有FBI分支機構。”
“你和他全壘打過了吧。”
蘇時若有似無地冒了一句,語氣肯定。
我錯愕,手心裏冒出些汗。
“難怪被人扣了護照,原來是你貪圖人家美色,吃幹抹淨還不想承擔責任。”她口氣調侃,“榮享,這可不是一個優秀□□員的風範啊。”
“你胡說什麼,日行一善,懂不懂?”我脫口而出,方覺有些大言不慚,又添了一句:“姐是個受,極品受,才是受害者!”
“SHOW什麼?
PINK,你要SHOW什麼?”厲媽媽捕風捉影地問。
被她一攪,水更渾了……
三個人又重新上了車,蘇時趁著啟動發動機的間隙問我:“就這麼不招呼就走,不大好吧。”她美目幽怨地看著車窗外,壓低喉嚨,“榮世美,你讓厲香蓮情何以堪,我勸你前去相認才是正理。”
“蘇青天,你太有文化了。”我艱難地答了一句,心裏飛逝過一絲猶豫。
蘇時見此,慢悠悠地把車開到厲秉年麵前,我不由自主地放下車窗,四目相對,茫然間我聽到自己在說:“呃,厲秉年,別來無恙啊?夜已深,你也速速回去,莫要相送了,蘇時和我會好好照顧令尊,莫要牽掛。”
話音剛落,身子猛然往後一倒,車子往前飛馳而過。
“怎麼回事……”我轉頭瞪著蘇時,她嗬嗬竊笑,怪叫:“來人啊,狗頭鍘伺候。啊呀,就你這麼文縐縐地兜圈子,我看不如一刀給宰了,一了百了。”
就這樣,三個人把厲秉年之輩拋在腦後,一路吵吵鬧鬧,縱情失落的瑪雅文明……一縱情便是一個多月,忽然一天在酒店大堂的鏡子裏瞥到自己的身影,竟然已被曬成黑炭,完全沒有風采可尋。蘇時也湊過她黑又亮的腦袋,頗喜感地說:“我們這個樣子回去,邊境會不會攔著不讓我們回美國啊?”
“怎麼會?!”我假意嬌嗔,“我們係心如璞玉,黑亮珍珠,怎麼會不讓我們進美國呢。”
蘇時哈哈大笑,兩個人瘋顛顛地回了套房,一進門便看到厲媽媽赫然穿著黑皮大衣,在鏡前搔首弄姿:“PINK,剛才有人送來幾件皮具,說是你訂購的。我看了看這件皮衣真是不錯,你看怎麼樣?”
我“哦”了一聲,盡管沒有用上小頭目的假護照,但我和蘇時還是有情有義地答應替小頭目給他老婆捎幾件皮衣,畢竟黑道不是那麼好相與的。晚上商量了下一步行程,蘇時貪戀南美風光,鼓動我和厲媽媽繼續往南遊曆哥斯達黎加,厲媽媽躍躍欲試,言語中沉澱了行走江湖的豪氣。我卻有些猶豫,時近金秋,自己已經報了大學心理係的課程,馬上也要開課了。可又不想耽誤蘇時畢業巨作,一時躊躇了幾分。
厲媽媽自然知道來龍去脈,即可拿起地圖比劃,十分認真地說:“PINK,我陪蘇時去好了,等到聖誕節時,我們應該到了阿根廷,到時你和小七一起來,還能在那裏和我們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