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空城計7(2 / 2)

“最原始的方法往往很有效。”她說,“直接和厲秉年說你愛上他不完了。”

“這樣也可以?”我虎軀一震。

想象厲秉年和Teresa肩並肩走上聖壇,看到我,兩人大驚失色,厲秉年滿臉“便秘”般隱忍,對著我說:“小亨,快回去!!!!!!!!--------誰要你看這個?”

我梨花帶雨:“厲厲,我不走,我要生死都和你在一起!!”

“小亨,快回去!!!!!!!!”

“不,厲厲,你明知道你在我心裏的地位,是那麼崇高,那麼尊貴!全世界沒有一個人在我心中有你這樣的地位!我尊敬你,愛你,仰慕你,想你,弄得自己已經快要四分五裂,快要崩潰了!現在,你卻叫我走,你太殘忍了,你太狠了!你太絕情了。”

厲秉年咆哮大吼:“哦,高的,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為什麼?!!這都是為什麼??!!!!”

我深深被自己的編劇才能折服,一拍大腿:“這還不容易,不就是對著厲秉年念情書嗎。”

江米目光十分讚許……

我又恢複到畢業前沒日沒夜趕設計的狀態,通讀瓊瑤文選,聆聽喬榛丁建華的詩朗誦,又對李陽瘋狂英語錄像帶進行實時揣摩,越發堅定了我的信念,那就是想說就要說出來,大聲說出來!鑒於厲秉年在我這裏經常神出鬼沒,我決定見縫插針,利用上下班開車時間進行演練,世界上怕就怕'認真'二字,我因為太沉醉自己的小世界,車行路中央,MINI輕飛揚,柏油路上養育著我那霸道的寶馬!可憐小庫珀,癟臉停路上,窗前灑陽光,車被震動檔……

但,塞翁失馬,我被光榮地送入了醫院,輕而易舉地奪得了寶貴的演練時間,那張寫滿辛酸淚的A4

紙被我百般□□,真是兩耳不聞床外事,一心隻背愛情詩。

門一開,厲秉年來了,他開門見山,非法剝奪了我開車的權利,我想抗爭,豈料他三言兩語就想離去,門一開,絲被上的A4紙正好劃落,不偏不倚,落在厲秉年腳邊,他低頭想撿,我心說,壞了,趕日子不如撞日子,大叫一聲:“厲秉年,你不許走!”從床上跳下,不管不顧道:“我以為我可以克服一切,誰知道我有時毫無勇氣。我以為自己可以填滿我人生的歡喜,然而,製造更多悲傷的,卻偏偏是我自己。六歲時,我遇上一個人,是他把我心愛的玻璃球撿起。八歲時,我跌倒在葡萄園裏,是他替我擦拭滿身的泥。十歲時,我孤單地望著斷了秋千的秋千架,是他對我說帶我尋找我的阿拉丁。我對自己說沒有了家,也許那個人會愛我多一點,卻不知道我終將會失去他,他早晚會離去。直到一天,我才知道,我要學會忘記,忘記我曾經義無反顧地愛過一個人,忘記他的溫柔,忘記他為我做的一切。因為,隻不過,隻不過,我敗給了自己的愛情。”

隻要功夫深,鐵棒磨成針,說得連我自己都有些感動,眼眶有些許潮意……

他的眼光很給力,如同穿越了千山萬水,也沒有一絲損耗,那麼清澈,那麼悠長。但事實證明我想的太多了,因為他一彎腰撿起A4

紙,掃了一眼,放回到我手裏,語重心長:“你好好休息。”

我的心情十分地滄桑……二戰如山倒!

接下幾天我的心情都在低空飛行,喬以婉圓滿結束省內學習,完成考核,即將走馬新的領導崗位,她設宴在酒吧款待我和江米,望著她充滿希望的眼睛,我自慚形穢,貪了杯。

酒能醉人,也能毀人,第二天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赤果果地和厲秉年摟在一起,望著他傷痕累累的臂膀,我的心也開始淩亂了……

古語說得好:養兵數年終有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