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Teresa?”她問。
“我見過一麵,綜合素質不錯,精神麵貌俱佳。噢,按道理我們是不是要送賀禮啊?可我這個月工資花得差不多了,最多隻能買個豆漿機了。要不咱倆湊個份子,替他們買個多功能榨汁機?”
LISA沉默許久才說:“那倒不至於,聽說先訂婚,結婚的事沒有那麼快。”
我“哦”了一下,終於明白她惆悵的根源。安慰道:“啊,原來隻是訂婚啊,小CASE嘛,那鴿子蛋都孵出和平鴿了,也有人沒結成婚的,有錢人就流行這個,我們就盡一下觀眾禮儀,存在一下就可以了。”
LISA顯然無法釋懷,頓時勾起了我知心妹妹的熊熊欲**火,我準備對她進行言傳身教,告訴她一年之前,我還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落大方的訂婚女主未遂呢,我不也風輕雲淡地走過來了嗎。聽到前訂婚楠竹未遂後繼有人了,不也很厚道地想湊份子給他添置一台九陽榨汁機嗎。但可惜的是,LISA沒給我機會,很快掛了電話……
回到家,我翻箱倒櫃找出那套厲氏傳家寶,除了胸針哪一格暫缺之外,一切都顯得完美無瑕,睹物感懷,洞房花燭夜—隔壁子,當初得知晉陽某地產大亨迎娶晉陽二台的新聞女主播,我糾結的心情有過之而無不及。可到底,眼前這套傳家寶該不該物歸原主?
通過一個晚上的自我調息,我已經坦然決定把厲氏傳家寶徹底冠上榮姓,入了榮家門,就是榮家人!第二天,我精神抖擻地恭候在電話機旁,期待厲秉年向我親口承認他的婚訊,不過直到夜幕降臨兩次,我也沒能如願。倒是江米打來電話,通知我最近風緊,厲狐狸回來了。我了然,這很符合厲秉年神龍不見尾的習性。以禮相待,我告訴她,她的老板要結婚了。她的反應猶如葉老大已懷孕,孩子不是她的。憑著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破罐破摔的為人處世原則,她給我指點了迷津,那就是得不到他的心,就得到他的身,得不到他的身,就得到他的錢。如果統統得不到,那麼就激流勇退,堅信,下一個更好!
但……以我永不言敗的自信,怎麼可能統統得不到?!
剛放下電話,我就看到門鎖哢嚓嚓繞了一周半,厲秉年未經女方同意闖了進來。呃,當然,他隻是闖進了客廳,沒有闖進我的臥室。我有些生不逢時的悲憤,為毛自己要在客廳接電話,如果是在臥室的話,假如厲秉年照樣易如破竹,我當晚就能反證江米的謬論。
出師不利,讓我百感交集,所以看到實實在在的厲秉年,我隻有“呀”了一聲。
他似乎很滿意我的反應,輕鬆地說:“Johnson
正好要來看他女朋友,我也正好有時間……”
“來看他女朋友?你們很熟嗎?”我困惑地接了下去。
他麵色一僵,順勢鬆了鬆領口,在我麵前坐下。氣氛習慣性的沉悶。
“ROCK怎麼辦?”我打破平靜。
“它很想你。我答應它,回去時給它帶你的……”
“我的骨頭。”我又迫不及待地接了下去,自覺有些毛骨悚然。
他愣了愣,笑了笑說:“不,你的禮物。你不介意吧。”
我“啊”了一聲,點了點頭:“那就好,你走時不要給它買太貴重的東西,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什麼?”他困惑地看我。
“啊,就是不能把它寵壞了,以後不好養。”我簡單地解釋。
“你還懂得挺多。”他口氣促狹。
我趕緊說:“誰讓我是神童。”
他笑了笑,手突然伸過來,我下意識地往沙發背上靠了靠。他也意識到,所以隻是輕輕理了理我的發稍,氣氛陷入尷尬。我恨不得想咬自己的舌頭,多麼溫馨的奸**情,活生生被我辜負了。
“我用的是海飛絲,就是那個頭屑去無蹤,秀發更出眾。”我慌忙說。冒著被砍頭的決心,把腦袋朝他斜了斜。
他眼眸低垂沒有看我,隻是手指從發稍往上挪了兩厘米,片刻才說:“我走時剛剛替ROCK修過一次毛。它還不高興了半天。”
我麵露凶光,男女雙方如果有一方養了什麼毛絨寵物的話,那麼通過玩頭發增進友誼,培養奸**情,是一定沒有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