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不出自行車。”我笑著說。
“咱有錢,叫他們定製。”言樹揚著頭叫囂,“到那時,娘子可以親自設計圖稿,讓寶馬公司的老板親自上門跪式服務。”
“那你幹嘛?”我問。
“相公就在背後給娘子捶捶背,揉揉肩,端茶倒水伺候娘子。”他沒皮臉地說。
我心花怒放,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
這一天月朗星疏,我們在小區門口依依不舍地道別。我沒走幾步路,卻被言樹從身後一把拉住,他聲音異常帶有磁性,我能感到頰邊溫熱的氣息:“娘子一轉身,我就開始想娘子了。”月光襯出他纏綿的目光,眼角綻出星光,如同最美妙的煙花,驀地鋪天鋪地地籠罩下來……
一陣刺耳的刹車聲“嘎”得一下打破了夜空的寧靜。我和言樹即將契合的嘴唇刹那間分開了,我們都克製地往肇事聲源望去,馬路對麵赫然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緩緩走下一座冰山,目光犀利,表情陰冷,朝我們走來。
“娘子,什麼時候得罪黑社會了?”言樹問。
“不是黑社會,是熟人。”我說。
“娘子什麼時候加入黑社會的?”言樹又問。
“我沒加入黑社會。”我說。
“難道娘子是生與黑社會,長與黑社會?”言樹表情訝異,“難道我要做黑社會的相公?”
“你不願意。”我厲聲問。
“怎麼會,黑社會倒插門也算是功成名就的事,再說了,相公我向來娶雞隨雞,娶狗隨狗。”言樹輕鬆地說。
“我難道是雞狗。”我冷冷地問。
“娘子好討厭了,這樣取笑人家,娘子比雞啦,狗啦,好看多了。”
這點時間,足夠厲秉年穿過馬路,安全地走到我們麵前。
“這麼晚,還不回家?”他平靜地問我,試言樹為無物。
我有些害怕,刻意挽緊言樹的手臂:“好巧啊,噢,這是我男朋友,言樹。”
言樹自然而然地伸出手:“你好,我是言樹。”
厲秉年未加理睬,隻是盯著我問:“明天還要上班,早點休息吧。”
說著轉身,穿過馬路,上了車,卷土而去。
我和言樹麵麵相覷。
“他是我從小到大的監護人。”我幹笑地說,“不是個好相與的人,你不要介意。”
言樹淡淡笑了笑,說:“是個酷哥。”揉了揉我的頭,說:“娘子速速回去,睡個美容覺,明天下班,相公再來看你……”
回到家,匆匆洗了個澡,開了電視,坐在客廳裏發愣。看著午夜熱鬧的劇場,漸漸被倦意襲上身,窩在沙發裏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突然睜眼,發現對麵人影重重。我莫名害怕,順手抓了一隻拖鞋砸了過去,
黑影悶哼了一聲,立燈一亮,我才看清原來是厲秉年,他一臉睡顏惺忪,有些摸不清狀況地看著我。
“你怎麼來了。”我吃驚地問。
“我們不是見過麵了嗎。”他故意曲解。
“你怎麼在這裏?”我又問。
“睡覺。”他平淡地說,拉了拉毯子,把身上的拖鞋遞給我。
我有些尷尬地接過,說:“對不起,我還以為是小偷呢。”低頭發現身上不知何時蓋著毯子,正好和他身上的那塊是一對,低聲說了一句,“你怎麼不說一聲就回來了。”
“想你了。”他說,深情款款得厲害。清澈的聲音在靜寂的客廳裏尤其分明。
我的心控製不住地亂跳,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怎麼,你不喜歡?”他問。
我盤著腿,不說話。
厲秉年咳了咳,有些艱難地說:“那個……賽琳娜……是我以前的女朋友,那時,她正好來紐約出差,順路來看我。”
“以前?”我不由地問。
“嗯,我們已經分手很久了……”他肯定地說。
“為什麼分手?”我問。
他顯然愣了愣,稍稍想了想,輕描淡寫地說:“沒有為什麼。”
我哼了哼,又聽到他說:“發現不合適……也就分手了。”
“怎麼發現的?上床了沒?是誰提出的?有沒有第三者成分?”我連珠炮地問了一些目前比較關心的問題。。
“小亨,”厲秉年終於忍無可忍,極力克製地看著我,“這些都是以前的事了。我不認為和現在有什麼關係。”
我打了個哈欠:“別緊張,我和言樹現在正處於熱戀期。網上說女的很容易感情用事,為了保持冷靜,他們建議多向老一輩的人取取經,有被無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