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沒事。”於翎的反應仍然是和以前一樣,冷淡。
可梁媗倒沒覺得有什麼,畢竟比起她娘親,於翎這不過就是巫見大巫罷了,但她娘親就隻是淡漠,可對她和雍兒是極其疼愛的。
而於翎卻就剛好就反過來了,她的冷淡是因為和梁媗完全就聊不到一塊去,兩人處不愉快,那除了冷淡之外還能有什麼呢?這點梁媗倒是清楚得很,畢竟她對於翎的態度也是半斤八兩。
兩人之間頓時就又安靜了下來,沒什麼話可的沉默,反倒是她們倆之間最熟悉的情景。
“翎妹妹最近可還好?”
但梁媗和於翎沒什麼好的,卻不代表她和別人也是沒什麼好的,雖然不是很親密,可比起梁媗,於翎與梁姷到真還是能上幾句話的。
“還好,多謝姷姐姐關心。”於翎含蓄的笑著對梁姷謝了一聲,然後又道:“聽前陣子姐姐病了,不知道現在可好了?”
梁姷病了?
梁媗端起麵前丹翠朝陽的茶盞,遮住了嘴角的嗤笑。
梁姷那哪裏是病了啊,分明就是被禁足不能出府,但她卻隻能對外托是病了不能出門。
不管外麵是怎樣的風言風語,隻要她堅稱自己就是病了,那別人也不能拿她怎樣,而至於貴夫人間得風評之類的,在梁姷已經與祁瑜一拍即合後,她還會在乎?
“好多了,多謝翎妹妹關心。”但梁姷是誰,這種臉不紅氣不喘的糊弄,對於她而言不過就是事,也最是擅長。
因此在輕輕地回答了於翎的關心後,梁姷就也笑著轉開了話題,“對了,上次見麵還聽你過想學習劍舞的,如今習得怎樣?何時表演一番讓我開開眼界呀?”
劍舞?
梁媗愣了一下,微微抬頭看向於翎的目光中,忽然就夾雜了一些了然,而此時於翎也恰好回身端茶,目光也就與梁媗的撞在了一起,那雙清麗的琥珀色瞳孔之中的洞悉之色,頓時就讓得於翎像被燙了手一般的猛地就縮回手坐正。這一番動靜雖不,可好在速度夠快,所以就連於翎旁邊的梁姷都沒來得及發現。
隻除了梁媗以外。
於翎臉上頓時也破荒的出現了窘迫的神色,慌忙端起茶盞遮掩,而等到於翎再放下茶盞時,梁媗就發現她麵上的窘色已經沒有了。
倒真是好定力,不過這也才是梁媗所認識的於翎,不管在怎樣的窘況下,她都能迅速冷靜而漠然。
下麵輩之間的動靜,自然是瞞不過上麵得沈氏和於李氏的,而在看見了梁媗與於翎之間的淡漠後,於李氏卻是免不了的用著隻有沈氏能聽見的聲音輕輕歎息了一聲。
“衍兒和漠珂之間沒有緣分就算了,怎麼翎兒和漠珂見了麵也是這樣冷淡?我和你倒是一見如故,但一輩的怎麼就這麼揪心啊。”
於李氏對著沈氏是十分的感慨,但相比於李氏的歎息,沈氏卻就多一分淡然了,她看著於李氏笑道:“於姐姐,兒孫自有兒孫福,孩子們的事,不用太擔心的。”
“你倒是想得開。”於李氏瞪了沈氏一眼,笑罵道。
“想不開又能怎樣,現在的孩子想法可多了,人一大也不是我們能管得下來的了,與其心煩這些,還不如想一些有用的事情呢。”
沈氏輕輕抿了一口鬆蒙,眼裏帶著笑意的看向於李氏道:“瀟雨寺的禮佛日就要到了呢,此次於姐姐會去嗎?”
於李氏的性格直爽,平日裏也喜歡熱鬧,是很難靜得下心來禮佛的人。
因此以前對於去瀟雨寺上香拜佛等事,於李氏也會做,但卻並不是那麼熱衷,不像沈氏般的一到禮佛日便風吹雨打不動的堅持著,而要不是受到沈氏的邀請,於李氏也仍然是很少去佛寺。
可最近因了於老爺子的重病一事後,一切卻就都不一樣了。
在其間幾次,就連於李氏都感覺到肩上的膽子太重時,沈氏帶著於李氏去了瀟雨寺一趟後,於李氏竟能輕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