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看他們這樣,也不再多什麼,率先動筷,這一頓晚飯又是吃得熱鬧不已了。
滿滿一桌的菜肴,在梁雍斯文不已的風卷殘雲之下,沒過多一會兒就已經被“打掃”幹淨了,而至於飯後的散食嘛,因為現下外麵是寒風肆虐,所以梁媗和梁雍就都有些不想去了,可在沈氏的眼光眼神下,兩人最終還是就隻得垂頭喪氣的跟在了沈氏屁股後麵,有氣無力的出門了。
其中尤其是今本來就已經在漢水之畔走了一整日的梁媗,此時跟在沈氏的身後,更是每邁出一步都覺得累的要命,但偏偏她還就是不敢不走。
“今出去和鍾家姐了什麼,怎麼回來時那副表情。”
此時的梁雍,早就被沿途的雪鷺給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那一根根如雪般的羽毛,在被雪鷺精心的啄梳下是油亮光滑不已,此時在一盞盞黑漆花鈿的盤鑲燈得映射下,更是仿佛被蒙上了一層橘黃色的光芒一般,美的極其動人,梁雍一路行來就沒有放過任何一隻看得見的雪鷺,要不把它們嚇得展翅飛走,他就不放棄。
因此現下的梁雍離沈氏和梁媗又跑出好長一段的距離去了,關於他娘親和姐姐此時是在的什麼話題,這隻老虎是一點也聽不見的,那梁媗微微吃驚的神色,他也自然是更看不見了。
“娘親……”梁媗頓了頓,但最後還是什麼也沒,就隻是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麼,沈氏見她如此,倒是也沒有什麼催促的意思。
今梁媗之所以會主動約鍾晴出來一聚,不過就是想有個由頭,讓得一些話能從自己的嘴裏告訴她娘親,可今中午與鍾晴一聚後,梁媗的心情是真得挺壓抑的,有些事就算是她,也是一般無二的無能為力,隻能袖手旁觀。
可若是她娘親呢?若是她娘親碰到了這種事,想必就不會如自己這般的抑鬱了吧?
梁媗想起沈氏就算是在麵對著二皇子妃楊氏,甚至是馮貴妃時,也一直都是那般淡漠冷靜的情形,心中的那些淤堵就會又少上一些。
再次又深深的呼出一口氣後,梁媗才穩住了自己的心緒,然後便低聲對沈氏起了在漢水邊的時候,鍾晴與她的那些事,梁媗一點也沒隱瞞的都對沈氏了。
“哼,笑話。”但沈氏在聽完了梁媗的話後,卻是不屑的冷笑了一聲,“英王妃自就是在老王妃的教導下長大的,甚至於在英王都還沒出生時,便就已經被其祖母與曾祖母看重,那眼光謀略,實不是那位二皇子妃能比得過的。她想借著唐夢瀾重新再與英王妃結下盟約,那真是癡人夢。”
“娘親,可是二皇子妃既然敢這麼做,是不是就明唐夢瀾確實還與祁瑒……”梁媗到這兒就有些遲疑了。
“有什麼都沒用,不管是誰,都越不過太妃那一關。”
沈氏冷冷的一句就打得梁媗是一個機靈,是啊,她是不是傻了,不管唐夢瀾在英王府是怎樣得與眾不同的特殊存在,不管英王和英王妃對她是怎樣的疼愛,但隻要孟太妃她老人家在,那英王就不可能會同意唐夢瀾再與祁瑒有什麼瓜葛的。
之前她和鍾晴都是一味的把重點落在了唐夢瀾的身上,反而忘記了鍾晴本身不就是有了一個最大、最不容撼動的保障了嗎?孟太妃賜婚於鍾晴和祁瑒的懿旨啊!
隻要有了這道懿旨,那就算英王和英王妃再疼唐夢瀾又怎樣?他們難不成還敢讓太妃她老人家把這道懿旨收回去不成?或者又是讓唐夢瀾做祁瑒的側室?
這不管是哪一種,英王和英王妃都不可能同意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