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斯入獄!
這不管在誰看來,都應該是梁思玄大勝的大喜事才對,但就在胡斯下獄的明文昭告通榜下之後,鎮東大將軍府的戒嚴不僅未解,竟反而還有越來越嚴之勢。
這是為何呢?眾人不解,梁媗也不解,不過她不解的是,這次事情怎麼會解決的這麼順利?
在前世的時候,此事可是膠著了好久,久到最後都是靠著孟太妃和祖父在暗中推了一把,胡斯才終於被定罪入獄的,並且當時胡斯的罪名也不是這個啊。
他兩年前侵吞賑災糧餉一事,可是在他倒台之後才被捅出的呢,現在這唱的到底是哪出?
梁媗頭有些痛的歪在了炕上,一動也不想動。
“姐,你今不去懸秋閣了?”
青茼的話一落,大炕上那懶懶散散的身影就是一僵,隨後又磨磨蹭蹭的起了身來,“更衣……”有氣無力!
“身體是不是不舒服啊?姐,要是不舒服就別去了。”
青茼眼露不讚成的看著梁媗,梁媗就隻能強笑道:“沒有,我就隻是身子有些倦怠,不礙事的。”
在梁媗的堅持下,青茼和念湘隻好幫她梳洗更衣過後,今就留下念湘在雲曛守著,青茼則陪著她去了懸秋閣。
如今的懸秋閣,當然還是關閉狀態,在除了梁媗外,府裏的其他輩皆都不能靠近,包括梁姷。
“三妹妹,你最近還真是好學。”
“二姐謬讚了。”
懸秋閣外,梁姷看著梁媗,梁媗看著梁姷,在初夏的光影裏,梁姷笑得眸子裏一點笑意也無的望著梁媗,“三妹妹真是好大的麵子,能沾到祖父的光,竟讓父親在這時允了你進懸秋閣。”
“二姐的這是什麼話,我聽不懂。”梁媗也笑了,隻是她的笑意可是進了眼底的。
“不懂?那就不懂吧。我不耽誤三妹妹的好學之心了。”
梁姷扶著銀安的手,轉身就離開了。而梁媗卻在目送她們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時,才向身旁的榮木問道:“二姐她來這兒幹什麼?求見父親嗎?”
榮木點了點頭,道:“是的,二姐求見老爺,但老爺此時正在後堂議事。”
梁思玄在後堂時,是不許任何人打擾的。梁姷,自然也屬於“任何人”之列。
梁媗又看了看梁姷離開的方向,雖然想笑一下表示自己先下手為強,可半晌後,卻一個笑容都擠不出來。
“算了,進去吧。”
掉頭轉身,梁媗徑直進了懸秋閣,在讓青茼等在門口後,她就又開始了日複一日的“翻箱倒櫃”——她是絕不可能讓梁姷再一次,從這裏把那本能安邦濟世的強國之冊帶走的。
……
……
建安有三樓,醉雲、春雨、辭月!
醉雲名酒,其酒香飄十裏,建安無人不知。
琥珀杯,瓊液漿,素手盈袖香滿懷。
清月之下,一人舉杯,其餘者皆都附和,眾人都看向了醉雲樓頂層之上,唯一一間雅廂的座之上的那名少年,唯他馬是瞻。
“來,我們都敬祁瑜殿下一杯。”錦衣華帶的人群中,忽然有一人站了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