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玉驚訝地看完紙上的字跡,又看向座上的宋夫人,連忙道:“夫人,這……這不可能啊。姐姐……這怎麼可能呢?夫人,這裏麵一定是有什麼誤會。這……這不可能啊……”
宋蘭玉輕輕俯身撿起地上的紙張看了看,也是一副驚訝的樣子。宋巧玉與宋心玉站在她身後也輕輕掃過那兩張娟秀的字跡,低垂的眸子裏,看不出一絲異樣。
宋蘭玉蹙眉思索,似乎有什麼事尚且想不通似的。宋巧玉想著她一時間是不會開口了,又看了眼身旁地上的兩人。自從將紙張遞給宋瑤玉看之後,宋華玉便一直低著頭,再沒說過一句話,她的身旁,卻是哭得泣不成聲的宋瑤玉。
屋裏雖有聲音,卻彌漫著股壓抑的氣氛。
宋巧玉銀牙一咬,隻好上前一步,道:“夫人息怒,可能這隻是五妹妹一時雅興,隨手寫著玩的。”
“寫著玩的?未出閣的閨女,也好寫這些來玩的嗎!”宋夫人聞言,聲音更是一寒,目光如刀般射向地上的宋巧玉,“還是說,你平日裏也愛‘玩玩’這些淫詞穢句的?”
“巧玉怎敢。請夫人息怒,巧玉失言,但萬無此意。”宋巧玉被她目光看得一驚,連忙跪在了地上,“夫人息怒。都是巧玉嘴笨,巧玉隻是想……隻是想……”
她這麼說著,心裏卻愈是慌張,一時間竟是腦海裏一片混沌,再忘了要說些什麼替自己辯駁。
宋蘭玉輕歎口氣,似是終於回過神來:“母親,四妹妹的性子,母親還不知道嗎?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別說作詩寫詞的了,連書房都沒見她去過幾回呢,也不過是小時候我們姐妹一起念過幾天書,之後母親何曾見她看過花譜之外的書了?母親還曾埋怨她隻知伺候花草,卻不與人親近呢。怎麼這會子倒連她一起也怪累了?”
“這說得倒也是。”宋夫人被她一勸,麵色頓時柔和了不少,便看向地上的宋巧玉,道,“你先起來吧。此事並不與你相幹,你且坐到一邊去罷。竹兒。”
一直在門內站著的竹兒連忙應聲走了過來,先是小心給宋夫人行了一禮,這才過去扶起宋巧玉至原先的位子坐了回去,卻是不敢開口勸慰一個字。
一旁的宋心玉也忙低了頭走至末座坐下,依舊不引人注意地低著頭。
待得兩人坐定,宋蘭玉便又看向宋夫人:“母親,五妹妹這詩句雖然不當,但母親還是莫要再動氣為好,免得傷了自己身子啊。您氣惱五妹妹,那就讓她認個錯兒,罰她一罰,好叫她以後不會再犯,也就是了。”
“你年輕女兒家,到底見識淺薄,哪裏知道這些個東西的厲害。況且,”宋夫人看向宋蘭玉的目光寒意稍減,卻依舊怒道,“此事若隻是她春心萌動私下裏寫寫也就算了。可是……”
宋夫人說到這裏,又是一陣氣怒攻心,直將氣得發抖的手指指向地上的宋華玉,竟是說不出話來了。
宋蘭玉見狀,目光閃動間,忽然問道:“不知這張紙是從何處得來?我看上麵的詩句和方才夫人要我們所寫的一樣。難道……是被什麼人拾了去,母親失了顏麵,所以如此氣惱,這才招我們姐妹來對照字跡的嗎?
”
“被什麼人拾去了?嗬嗬……果真如次,倒也好辦。”宋夫人聞言,冷冷一笑,看向地上抬起眼睛的宋華玉二人,一字一字道,“這是尚書府送來的!”
.·°∴☆..·°.緋·°∴☆..·°.色·°∴☆..·°
呼~情詩事件總算是審完了。緋色不能不說,終於算是鬆了口氣。第一次寫這樣的情節,很可能會有些不完善的地方。親們若有意見盡管提哦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