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雲卻擔憂道:“可是這樣,要是被我爹發現了,我爹肯定不會輕饒了她。”
小梅不滿道:“小姐,你到底要心慈手軟到什麼時候,她這也是罪有應得。”
張翠雲又道:“可是張表哥也是無辜的。”
小梅沉默不語了。
玉天涯卻轉移話題道:“翠雲姑娘,我今晚其實是準備找你說件事的。”
“什麼事?”
玉天涯道:“我等會必須走了,我和某人定了十五日之約,明日便是期滿之日,我若不及時出去,隻怕她會做出糊塗事。”
張翠雲聞聽,心頭像被一顆巨石壓著,狠是往下一沉,沉默了半響,才小心問道:“是個女孩子嗎?”
見那眼光是多麼的失落而又充滿著某種期待。
玉天涯點了點頭。
“不好,小姐這回是真的墮入情網了。”小梅暗道。
突然,大門被猛然推開,玉天涯毫不遲疑,抽身就往屋後窗戶跑去,這時,張大油衝了進來,玉天涯正好從窗戶縮了出去,張大油也不猶豫,直接跟著竄了出去。
張翠雲和小梅直嚇得麵色鐵青。
“小姐,這可怎麼辦!”
張大油去了不多時,就帶著一腔怒氣回來了,原來這玉天涯輕功身法奇妙,而這張大油又剛好不甚擅長輕功,所以玉天涯很快就從他眼前沒入了夜色之中,隻能吩派士兵嚴密搜查。
“說,這些日子是不是你將他藏了起來的!”
張翠雲索性跪在地上,合著眼道:“爹您要怎麼想就怎麼想吧。”
“好,好,好,我生了個好女兒。”張大油揮起巴掌就扇了張翠雲一記耳光。
張翠雲“呀”一聲,跌倒在地,忍不住痛哭了起來,這是張大油第一次打她。
小梅道:“老爺,這不關小姐的事,剛才那人是來威脅小姐的。”
“你個狗奴才,還敢開口。”張大油厲聲道,拔著劍就要揮砍。張翠雲見狀,撲住小梅,道:“爹,您要殺就殺我好了,這不幹小梅的事。”
張大油氣得渾身發抖,道:“明天我要當著眾人的麵家法處置,你今晚給我好好反省。”
轉過身,朝外走去,命令一聲:“今晚把她給我看勞了,一步都不許讓她離開,也不許其他人踏進一步。”
主仆二人在屋內無助而惶恐的抱在一起痛哭著。
第二日清晨,將軍府的大院內,聚滿了一大堆人,這些人全是張大油的直屬親戚。
張翠雲和小梅跪在張大油身前那冰冷的石道之上,一旁還放著兩條長椅,長椅邊各站著一個執扁奴仆。田氏崩潰在張大油腳邊,哀求著道:“老爺,你就饒了翠雲吧,翠雲這般身子骨是熬不住這兩百鞭子的。”
“老爺,這都是奴婢的不是,您要打就打奴婢吧,小姐的罪罰奴婢願意一人承當。”
“你住嘴,你一個丫鬟沒我的命令如何幹做事。”張翠雲斥道,又堅定道:“爹,這家法既然是您立的,就不能輕易破壞。”說完自己站起了身,走到長椅一頭,趴伏在了長椅上。
小梅見此,抹掉眼淚也跟著趴伏在了另一條長椅上。
張大油把眼睛一閉,道:“行刑。”
兩旁兩個執鞭男子還是猶豫著遲遲不敢動手。
張大油怒斥一聲:“動手,都不想要腦袋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