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執法者舉起了那軟而硬的長鞭,兩條鞭子好似兩條發怒的毒蛇,毒而狠而使人心悸、
這種鞭子是用牛皮特製的。人皮不比牛皮粗,經過加工,它比竹條有韌性,比荊棘可疼人,比鋼條可一鞭斷命還可怕。
張翠雲是個千金,從小善良溫雅機變,可是這都沒有使她的皮膚粗糙。她有著女人所該有的嫩質皮膚,這鞭子若是打下去,哪怕隻是一鞭,也會疼得顫魂。而小梅也好不到哪去。
周圍人員為二人接下來的命運而憂心忡忡,可是將軍府內,沒人敢直接忤逆張大油的命令,也幾乎沒有人可製止張大油的命令。
葉子可以閃光,還是金色的。它們比風還重,不過有些叛逆,喜歡和風爭速,不時會破空而過,比刀還鋒銳,比剛還尖銳,更喜歡鮮血的淋浴。
兩片金葉有兩道齊速的光芒,幾乎同時射到了兩個執法者的手頭,血長流,鞭脫落,人驚呼。
八尺男兒,傲然立在牆頭,孤傲也飄妙。
張大油隻恨不得一口吞沒,暴喝一聲:“混賬,還有膽出現,今天就教你有來無回。”
院內士兵齊刷刷圍了上去。
張翠雲站起身,望著。
多想言語而不知如何言語,千言萬語,隻化作瞳中淚。
又一片金葉飛射而來,斜斜插在她的金蓮鞋前。
逍遙人當自狂?他仰天大笑:“哈哈哈,天涯浪子無所不盜,好好把你的女兒養好了,待我再來,必成我囊中之物。”
“哼,老夫的女兒豈是你個小毛賊所能盜取。”
也不知有意無意這般說,張大油喝著道,從身旁侍衛手中接過長弓,搭箭上弦,一箭破空穿胸而來,但見紅光衝向雲霄,隻把利箭斬成兩段。
“張將軍,再見了。”玉天涯微微一笑道,已轉身越過到了對麵屋頂。
張大油豈肯就罷,丟過長弓,拿過大刀,就追著出去。
張翠雲邁著一小步,然而,小梅把她給拉住了,微微搖著腦袋。
張大油手下能人眾多,已有四個副將越上屋頂,將玉天涯四麵包圍。這些副將個個都是從戰場上走下來的,未動手之際,就已隱隱可覺那股血煞之氣縈繞於身。
這時張大油也已追趕而上,一躍而上了屋頂。
“哼,沒想到你這隻老鼠膽子還挺大,竟敢在光天化日下現身。”
“哈哈哈,你自以為你是隻貓嗎?真以為能抓得住我嗎?”
“小賊,受死!”
四個副將齊攻而來,四把長劍幾乎在一個水平麵上,比獸夾還迅速還凶猛,兩把刺向玉天涯後腰,兩把刺向玉天涯前腹。玉天涯朝上而躍,正好踩在四麵劍身之上,借著劍身,又一踩力,人從其中兩個頭頂翻過。
張大油身形跨來,刀刃從背後狂掃而來。
玉天涯知道勁猛,不可硬抗,再次越身而上,可才落地,背後又有兩個副將雄鷹展翅,飛刺而來。
玉天涯使出那奇妙的身法,把身子突的往側一閃,那二人就此撲空。可另兩道劍光又一左一右撲來。
玉天涯將右腿擱住瓦逢,往外一撩,兩片飛瓦飛打右側那個副將。左邊這一劍刺來,玉天涯把身子稍稍往後仰去,那劍便貼胸而過,他把左手往前一抓,正好抓著那人手腕,並折過那人手腕,那人一陣生疼,劍從手中脫落。卻豈料玉天涯的左肩也是一陣生疼。
正在這時,張大油從前頭躍來,大刀對著玉天涯劈頭蓋臉而下。
玉天涯以左腳為軸,把身子順時針一轉,也把那個副將手臂拉過。
張大油刀光所過之處,無所不破,直把那副將手臂斬斷,而這刀也不收勢,轟砸在瓦麵上,霎時崩塌了一個大窟窿,玉天涯和那斷臂副將還有張大油都落入了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