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還彌漫著餘留的歡愛氣息,窗外已是深夜。
她…真的做的……
看著地板上那殷紅的印記白若依的臉色刷白,為了不讓自己驚叫出聲她使勁的咬住自己的下唇。她僵硬的轉頭看向身旁早已累塌的他,白若依有種想哭的衝動。
白皙的肌膚上落下刺眼的吻痕,一道又一道暗示著他們歡愛的狂野程度,腿間發酸的讓她幾乎快以為她以失去雙腳。
她保留的純潔,居然被這個該死的男人奪去了!
心就像有種被掏空的感覺,讓她快要窒息。她愣愣的看著夏夜希腦子裏隱隱約約閃現著他們歡愛時的場麵還有那句:熙,我愛你……
嗬,可笑!她不僅背叛了熙,而且和別的男人交歡的時候還叫著他的名字!她當時是癡了還是這根本就是她希望的結果?她不知道。
想到這裏,白若依不僅有種拚命想笑的衝動!
她默默的看著夏夜希,最後終於從地板上站了起來。她顫顫咧咧的從衣櫃裏拿出一套衣服進了衛生間。
三十分鍾後——
身子被她洗了又洗,一整瓶的沐浴露幾乎被她用的快要看得到底,白若依才從衛生間裏出來。透過落地鏡,她看到了一身潔白的自己,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耳畔,穿著一身白色的雪紡連衣裙,看起來純潔不失大雅,隻是……
自己真的還純潔嗎?
白若依失笑的看了看自己,目中之後有了自嘲。這樣的她還配得上他嗎?
不,已經配不上了!
早在她的理智全部被情欲所代替的時候,她就已經注定要失去他了!所以,她再也不配住在這裏了!更不配當他的女朋友!即使他隱瞞了自己的身世家世,但她終究是背叛了他!
白若依轉身,看了看仍舊處於熟睡中的夏夜希,暈黃的水晶燈之下,為他白皙的皮膚鍍上一層光芒,淩亂的發絲隨意的貼在額頭,看起來灑脫不羈,俊逸的臉型很有型,熟睡中的他看起來像是嬰兒一般,而他的側臉,居然形似與他……
白若依有那麼一陣恍惚,半晌後,她輕斂下睫。
她居然把他當做了他!此時她是鎮定的,在知道自己的第一次給了這個霸道男人的時候她的心已經冷了。她不會像別的女人一樣大哭大鬧吵個天翻地覆,因為歡愛這個事實給了她一個能夠忘掉他的理由!
思忖了幾秒,白若依決定暫時回避一下,在她轉身之時,雙眸卻不經意的瞥向了不知何時被丟在角落中的那件黑色睡裙,有那麼一會兒,白若依失神了,思緒不禁回憶到了兩天前。
那件黑色的睡裙是她準備在兩天之前勾引他時用的。為了將最完整的自己給他,也為了杜絕別的男人的侵犯她沒有多想便下定這個決心。當時她還未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可是理智終究沒有戰勝她渴望的心。在回到家之後她就開始秘密著手準備要勾引他的道具,誰知,未等她做好這一切,那個女人的一席話卻打斷了她所有的準備!為了確認他是否已婚,她打了越洋電話給他,可是,接的人卻不是他……
她的心死了,盡管還是不相信他會如此待她,可是,現下又能怎麼辦?
她苦笑的看了看睡裙,最終還是決定離開這個讓她窒息的地方……
才剛步下樓,白若依就感覺到氣氛的詭異。
所見處的水晶吊燈都開著,而其餘的傭人在這個時候早已入睡。張姨和許久未見的安德烈卻一臉焦慮的在書房前踱步,兩人不苟言笑,隻是不安的徘徊在房門前,也不敲門。
看了看不遠處的落地鍾,指針此刻正指在十上。
白若依不解的走過去,步履輕盈,人未到聲已出:“張姨,你們在這裏做什麼?”她的聲音猶如清泉一般空靈不雜塵滓,更是沒有任何哀怨的意味。因為對於她來說,哀怨是會更加提醒她那個不爭的事實。
“小姐。”張姨聞聲抬起頭,老淚差點縱橫。她上前上下將白若依打量了一番,終於由破涕的神情轉為驚喜:“小姐你沒事吧?你可差點嚇死張姨了。餓不餓?張姨這就給你做飯去?還是你想吃什麼,我打個電話讓小光去買?”
相較於張姨的極度關切,安德烈倒隻是揚揚眉淡淡掃了一眼白若依,沒有表示什麼。白若依自是無暇去顧及他的反應。
“不用了。”白若依搖搖頭,拒絕了張姨的好意。其實,她兩天兩夜未進食根本就沒有饑餓的感覺,至於為什麼沒有,她自己也很難說清。
“我還是給你做點吃的去吧,反正少爺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會出來。”張姨匆匆斂下睫,便要去廚房為白若依弄吃的,卻被白若依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