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確實與我達成了協議,不過他隻是讓我給他提供江湖上的消息罷了,其他真沒什麼,雪玉之事他也隻是隨意提了一下,似乎他是知道雪玉對他的江山皇位並無威脅。”
雲清晚疑惑:“是嗎?難道是他們皇家有關於雪玉的記載?”
想了想後,她瞪大眼睛驚道:“天機閣其實是聽命於朝廷,我哥的師父月冥也是皇帝的人。”
這就說得通為何皇帝能放心雪玉在他們手中了,因他本來就知道雪玉根本威脅不到他的皇位。
沈君瀾點頭:“嗯,這些是師父告訴我的,而且這次我還遇到一個舊人,他幫了我們不少。”
“舊人?”她問。
他道:“還記得當年你買畫的少年嗎?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他高中狀元成了新貴得皇帝器重,當初他認出了我,感念當日之恩,他一直在背後出了不少力。”
原來是這樣,她當日也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沒想到那個少年竟然一直記在心裏。
就在她愣神間,唇上
忽來的壓力讓她驚醒,看了眼與之相貼的俊顏,她嘴角微彎,抬手環上他的脖頸,閉上眼回應著他。
正是情濃忘我之際,她隻覺腰間錦帶一鬆,瞬間清醒過來,一把按住他的手。
“等一下。”她氣息不勻的說。
沈君瀾抬首望著她,啞聲問道:“怎麼了?”
雲清晚抓住他的手往她臉上拂去,笑道:“這就是原因。”
沈君瀾看了看手上滑膩的粉末,湊到鼻間輕嗅,笑道:“我幫夫人卸妝吧,真是難為你了,一大早起來就被折騰到現在,今夜還得受累,為夫於心不忍。”
“哦?既然這般,不若今夜你就在軟榻上將就一晚,今夜讓我好好歇息。”她指了指新房一角擺放著軟榻說道。
沈君瀾訕訕一笑:“我說笑呢,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你可以什麼都不用做,一切交給我就行。”
雲清晚掬水淨麵後,慢條斯理的接過他遞的手巾輕輕拭麵,而後不經意的問道:“一切交給你?”
沈君瀾點頭,還來不及說話,就被她接下來的話,傷到自尊。
她挑眉問:“你行嗎?”
好吧,他的確不會。
可他是個勤奮好學的人,不久前黎青給他準備了一本書,準確說是一本畫冊,他本著好學的精神,不多不少學了那麼一點,應該是夠用了。
知識學得差不多了,實戰經驗卻是匱乏,聽完她的話,他也開始質疑自己到底行不行了,這萬一要是……
趕緊打住自己的想法,不行也得行。
他揚眉,打橫抱起她,往喜床走去。
沈君瀾笑道:“行不行試過才知道,夫人你說是嗎?”
“是嗎?那就試試看,不行的話我也不會笑話你,盡力就好。”她好不客氣的反擊。
四目相對,柔情蜜意。
洞房深深處,紅燭搖曳,帳幔重重,登科人道無雙,真還是,兩情魚水交頸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