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沈君瀾與月魅的戰爭,準確來說是沈君瀾與江林楓的的戰爭,她已經是無能為力了,這兩人就跟天生有仇似的,隻要一見麵就是互掐,誰也不讓步,現在聽他這樣說,她根本不信,權當他說笑,他們何時和平相處過,隻要不是動真格的,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回到她自己的小院,雲清晚盯著毫無自覺的人看了半晌,見他竟然慢條斯理的脫衣服,她嘴角抽了抽。
她問道:“你該回你自己的房間,整日賴在我這裏幹嘛?”
“爹娘明日應該能到家了,離我們的成親之日也隻有半月,在旁人眼中我們已是夫妻,住在哪裏又有什麼要緊的。”沈君瀾不緊不慢的說。
爹娘?他叫得還真順口,這還沒成親呢就開始改口了。
雲清晚懶得與他浪費口舌,他愛住哪兒住哪兒,隻要不影響到她就行。
半個月後,雲府再次紅綢高掛。
雲陽與江小月坐於高堂,雲府眾人感慨,雲清晚與江小月有六分相像,母女站在一起如姐妹一般,江小月這麼多年一直昏睡,容貌也是絲毫未變,還是如雙十的女子一樣,哪能看出她有雲清晚這麼大的女兒。
在眾人的恭賀聲中,兩人被送進了洞房。
沈君瀾挑起蓋頭,眼中盡顯驚豔之色,他見過的她從來都是清新素雅,不施粉黛,今日的她卻是經過精心裝扮的。
精巧的唇不是平日裏的淡粉,而是紅潤,濃淡相宜。
“小晚,我們終於是夫妻了。”替她取下鳳冠後,沈君瀾坐於她身旁,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
雲清晚俏麗的容顏在喜燭的照映下美豔動人,她對他嫣然一笑,更是讓他失了心神。
看著他越來越近的臉,雲清晚眼中劃過惡作劇的神情,她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唇,笑道:“長夜漫漫,你著什麼急?不是還有儀式沒完成嗎?”
沈君瀾懊惱的直起身,將桌上早已準備好的兩個酒杯端了過來,一杯遞到她手中。
“這是合巹酒,喝完我們的最後儀式隻差洞房了。”
雲清晚接過酒杯主動伸出胳膊,沈君瀾微怔,而後會意坐到床上與她交杯而飲。
酒不醉人人先醉,兩人相依相偎在一起,感受著這遲來的幸福。
雲清晚靠在他懷中問道:“聽說柳子意帶著他娘歸隱了?”
“嗯,皇帝一直以來都未曾真正信任過他,柳子意是聰明人懂得急流勇退,以免日後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場。”他輕撫著她的臉,洗盡鉛華的素顏才是他的最愛。
雲清晚直起身,伸手撫上俊顏,問道:“皇上為何會輕易放過我們?他不可能不知道雪玉之事。”
“身居高位者心思莫測,我也不清楚他為何會輕易放過我們。”他又向她湊近了一點。
她恍若未覺,秀眸微亮,笑道:“我猜你定是與皇上達成了某種協議,卻又怕我擔心,所以才瞞著我。”
沈君瀾怔住,無奈的說道:“夫人你能不能不那麼聰慧?你隻需無憂無慮的就好,其餘的事留給為夫來操心。”
見她還是一副不知真相不罷手的架勢,沈君瀾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