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鋒肆意賣弄他的財富,他身前平坦的空地處不斷出現靈石,靈石三十多萬塊成堆成片,晶石功勳白玉光光亮亮,還有一些雜丹雜器郎朗豔豔。
黑衣人看著淩鋒,眼裏神光閃現,這也算小富之人,初級士人能擁有如此資源,絕不是等閑之人。
“這,你搶來的?”
淩鋒笑了笑,把東西收回儲物玉牌。
“我半年前來玄黃一無所有,現在已為威威士人,不怕你笑話,搶來的,做過幾次大買賣,運氣而已,嗬嗬。”
“半年就這麼多,還不傷低級同階,我搶了一年,才搶到四萬多,太少了,不夠,真不夠。”
淩鋒見對方自言自語,低頭沉思,他已猜出點眉目,這人定有故事,也急需錢財,有此下策也定是無奈。
“天大地大相見便是有緣,五湖四海緣聚於此便是天意,九洲天玄之事我雖不盡參透,但為人處事也不有差遲,我對事對物見解獨特,我有空,我願聽故事。”
黑衣人看了看淩鋒,她猶豫了,淩鋒沒給她太多壓力,但一個人的內心是不會輕易讓陌生人琢磨猜透,她舉棋不定,有一種拒外的戒心,有不解的眼神。
“我這人嘛,有愛才之心,有助人為樂的精神,也有貪財愛寶的習慣,最重要的是,我願幫你,你可以少走很多路,當然你要說服我,給我一個理由。”
“你真的願意幫我,把你的財物給我?”
“嘿,你想多了,錢財雖身外物,無它萬不能,我不定給你錢財,我可以指一條光明大道你走,必要時幫幫你,最好你也幫幫我,互助互利,大家共贏嘛。”
“這不是白說嗎,我沒空幫你,你還是走吧!”
淩鋒看了看眼前的黑衣人,總覺得對方神色憂傷,語帶悔歎,肯定又是一個不幸之人,一個經過曆難的人。
“一個故事,一萬靈石,說不說?”
黑衣人轉了轉眼珠,疑惑的看著淩鋒,將信將疑的收回握手的火花劍,淩鋒笑了笑,隨手扔出一萬靈石,靈石落在黑衣人前。
“想想吧。”
“好”
黑衣人收下了靈石,撥開頭上的黑帽,露出烏黑秀亮的長發,解開臉上的麵紗,一副玲瓏精致的五官展現在淩鋒麵前,雖不是天香國色,也秀麗俊美,眼角處有未幹的淚痕,她的表情冷漠,嘴角不笑,看淩鋒依然冷冰,依然警惕。
淩鋒笑笑,與黑衣人漫步在綠林中,對陳平交代的事不想不做。
“我名叫楚衣衣,東來東城府人,一年時間我走偏東來九城,現在到了這裏,到了這個紅葉映山的紅樹林。”
十年前,一個大雪紛飛的季節,東來楚家灣有一戶楚姓人家,這戶人家隻有三個人,一對紅五星的患難夫妻,一個十四歲紅二星女兒,這年冬季千裏冰封,寒氣穿透楚家灣,這對夫妻實力有限,為了自保,每日每夜的用血氣去驅寒保暖,還要照顧實力更為低下女兒,日子過得苦艱難熬,他們不過為平民之家,遇到百年一遇的寒風暴雪生存就成了大問題,玄黃修道也並非一帆風順,修道之人也要應對各種天災人禍,餓死者雖少,病死者卻不計其數,天不降浩劫而人無命福享天,修道之路,終歸為人之路,人歸自然,逆天終有元歸,身體受不了,功力道行就歸為無,那對夫妻沒能熬過此劫,終耗盡精血,靈空寒侵入體,雙雙死於天災,他們的女兒卻被賊人擒獲賣進歡道場玉翠樓。
那個青春少女,在豆蔻之時,被一場天災毀了半生,她呼喊過,她恨罵過,也留下楚楚淚水,本想一死脫離苦海,最後心有不甘,覺得心仇未報,不能輕易枉死,而且父母屍骨未進青土,她也愧對於親人,她選擇偷生,選擇接受悲慘命運。
幾年後,玉翠綠多了一個妖絕姿媚的頭牌,那人就是楚衣衣,在玉翠樓裏,她過得是醉生夢死,豪放墮落的生活,撥弄弦琴,聲迷天下,輕帶飛舞,姿誘玄黃,人人見她後都被迷得魂不守舍,浮想聯翩,對她更是千依百順,不見不眠,那時她徹底迷失了,她享受著人們的掌聲,歡樂著人們的讚美,可輕紗羅裙下的身體,在縱欲過度後,她已經沒往日神態,更無昔日美姿,幾年後,那些隻喜歡男歡女愛,垂涎美色的男人們對她開始愛理不理,她被人遺忘了,看著這些薄情寡淡的男人們,她有所醒悟,有所悔恨,她開始記得她的過去,她生存的意義,她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