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鋒所言非虛,他憑借敏銳的嗅覺,細微的觀察,從遠至近,嗅到一股淡淡幽香,那黑衣下輕盈的倩影,有女人的婀娜,有女人的姿韻,對麵的黑衣人冷冷的看了淩鋒一眼,轉頭移步,神態自若不覺驚慌,蔑視的眼神帶著黯然的離愁憂傷。
淩鋒大感意外,他匆匆趕來不過為心存正義,對凶徒歹人可以不饒,但眼前之人讓他捉摸不透,讓他不知所措,攔路劫財之事,他何曾少做,道路如此非人心所願,他茫然了。
淩鋒見對方不逃不問,也不說不笑,她人順著山間小路,踏著山石踩著綠草,悠悠向前邁步,她人心可能心亂如麻,可能心如止水,她人意可能觀景賞花,也可能修氣養心。
淩鋒心中好奇,一個黑衣人光天化日在山林裏漫步,而且不聞雜聲異響,隻是緩緩移步,輕輕走走,定有蹊蹺,淩鋒見人如此,他也慢慢跟著,三步一停,五步一觀,心悟神思。
“非凡之人做非凡之事,且看看你何求何去。”
遠處風動吹綠葉,一人揚風穿林疾來。
“淩師弟,歹人何在,你沒事吧?”
“師兄,沒有歹人,那些小輩胡說亂講,我在這遇到一位道人,看,前麵那個。”
“是嗎,他何許人也,你為何尾隨他在山中步走。”
“師兄,前人與你有緣,你不妨前去問問。”
“是嗎,難道是故人舊交,我且上前看看。”
淩鋒微微笑,不解之事需不解之人,他願笑看奇事。
陳平越過黑衣人,回頭一望,心愕然,人頓了頓,抽出他腰間的地器青木棍。
“閣下請留步,閣下不像好人,定是歹人無疑,您恐怕不能輕易走開。”
黑衣人剛想轉步移身,陳平以為對方要跳跑,血罩光開,風動青影揮向對方,那木棍配合火氣青蛇,現出盈動飛舞飄飄肆殺,光氣焰照四方,血氣濃飛八麵,靈氣木氣逸散山林,黑衣人動了,左躲右閃,血光影地黑身漂移,氣衝五丈劍影紛飛,一個木棍剛沉迅捷,一個花劍柔細輕盈,兩人開始針鋒相對,鬥纏起來。
淩鋒走到一邊仔細觀察,陳平功深天賦出眾,木靈秀氣外溢,有穩健如參樹的防守,有纖柔如翠竹的柔攻,時如小草般生命頑強,見縫就鑽,時如風吹落葉般,不知何蹤,黑衣人輕盈飛走山林,手劍火花四濺,黑身柔弱淩飛,她實力不及陳平,血氣急速消散,人心不定血罩不穩,她開始亂了。
淩鋒看到了陳平的實力,也弄清黑衣人的功法,他看夠了。
“陳師兄,夠了,她不是歹人,不過一過路道友,她是女流之輩,穿黑衣黑巾也不足為奇。”
陳平收棍看著黑衣人,黑衣人停下不斷喘氣,她驚看陳平,怒看淩鋒。
“你們兩個什麼人,我與你們素未謀麵往日無仇,近日無怨,為何擋我前路,擾我清淨,實在太可惡。”
“道友,你說言差矣,你盜匪衣身,出沒於山林中,本是惡人所好,更有人言你十惡不赦,攔截低級平民,搶奪他人財物,禍害一方,我等身為玄黃子民,應力所能及除惡揚善,對你出手何惡,何錯?”
“師兄,說不定人家有難言之隱,一時好玩,才做出一些有所出格,有所玩笑的錯事,非存心不良,心懷惡意,這些小事師兄不必過於介懷,也不必太過深究。”
“師弟,你怎麼替外人言話,這事非同小可,小事也會鑄成大錯,必須嚴懲,必須懲戒。”
“師兄,你錯了,玄黃強留弱消,這事不是你我能改變的,不違心即可,說什麼仁人大義,血煉大道何人無錯?”
“也是,算了,走吧。”
黑衣人見陳平要走,心裏一鬆,她等著呢。
“道友,多行不義必自斃,攔路搶劫也非正路,好之為之吧!”
“淩師弟,你去告知那些平民,我到山中走走,午後在前麵紅樹頭聚首。”
“是,祝師兄一路順風,心想事成。”
陳平搖了搖頭,縱身沒入紅林。
“你師兄走了,你還不走,難道想嚐嚐我的火花劍。”
“哼,就憑你那三腳貓功法,除了欺負弱小,恐嚇小輩,還能有何用,對付我,你還不夠資格,也沒那能耐。”
黑衣人紗巾上的雙眼怒睜,眉橫抽,手劍高舉,隨時要將淩鋒碎開吸血。
“不用這麼看我,我乃正人君子,不過以前也經常攔路搶錢,但我從不向低級小輩出手,也不傷無邪無惡之人,煉血的除外,讓你看看我的成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