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眾人將目光轉向虞王那邊的時候,之間虞王抱著已經口吐鮮血的青兒泣不成聲。
在座的有醫術的人急忙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卻是惋惜的搖了搖頭。
“體內靜脈寸斷,是自己引得內力倒流爆體而亡呀。”
一句話,引得虞王麵上有了驚異的顏色。
內力倒流,得是在有強大功力的前提下,而虞王並不知道懷中的女子還會武功。
“怎麼可能是二弟,邀月樓可是他的產業。”宇文樓不解,虞漪梓冷冷瞥了他一眼,並不說話,再看了看已經悲憤的紅了眼眶的虞王,心裏更是冷了一冷。
是自己對他奢望了,所以才會有現在失落的感覺,或許,一切都是他不配,他隻配為自己死去的娘親償命。虞漪梓的手在袖中緊攥,頭也不回的向著門外走去。
一場鬧劇,看似匆匆落幕,虞漪梓走到遠處回頭,看著這燈火通明的虞國公府,心中卻想起了紅娘死時說過的話,虞國公府即將落寞,二皇子手下的死士差點潛入虞國公府,這不就是預兆嗎?好在她早就拖了桑成打聽到了這青兒的底細,要不然,這碩大的虞國公府還不讓二皇子手中的螻蟻蠶食幹淨?!
虞漪梓在心中念了念宇文爽的名字,嘴角卻是冷冷的勾起。
誰要虞國公府亡,她就讓他先亡!
“小姐,起風了。”果然從來沒見過這樣嚴肅沉默的虞漪梓,一時間有被唬住的感覺,急忙將手中的大衣披在了虞漪梓身上,“回吧。”
“果然,你說如果有朝一日,我保不住這虞國公府,該怎麼辦?”虞漪梓沉沉的問著,目光卻是看著宇文樓帶著侍衛匆匆離去。
“小姐,你胡說什麼呢!”果然嗔著虞漪梓,她隻覺得自己家的小姐今日很奇怪,跟以前一點都不一樣,“虞國公世代鼎盛,富可敵國,怎麼會需要小姐保護,小姐,我看你還是好好想想跟穹王的婚事吧!”
虞漪梓聽了果然的話,拿眼睛白了果然一眼,卻也是恢複了嬉笑的樣子;“是是是,本小姐要擔心自己嫁不出去怎麼辦,那如今桑成回來了,小果子你是不是也在擔心自己啦?先上車後買票還是買票上車,跟我說說~~”
“小姐,桑成隻是我的哥哥!”果然氣急,索性不理虞漪梓,卻又想起了什麼似的聽了腳步,後對著虞漪梓說道,“不過今日桑大哥問了我,說是穹王對小姐可好。”說著,果然的眼神兒頗有意味的在虞漪梓身上掃了掃。
“噗,關他什麼事。”虞漪梓無語。
“哎,腦袋長在別人身上,你說不關他的事就不關他的事呀!”果然賊兮兮一笑,看著虞漪梓指了指心口,“隻怕是心裏住下了一個人,就無故關心起了那些平白的事情了。”
“你這個臭丫頭,跟你小姐說話也學會了這個腔調了是不是,你看我今天不扒了把你的皮!”虞漪梓反應過來知道被果然是給取笑了,立刻伸手要去抓果然。
一主一仆就這樣蹦蹦跳跳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黑暗的牆頭上,立著兩道身影。
“臭小子,你跟宮主不是一路人、”說話的是南方長老,他說完看了一眼陷入沉思的桑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桑成扯著嘴唇淡笑,好看的弧度在嘴角彎起;“我知道。”
“知道就好,隻怕付出了心卻收不回來,傷人傷己,不好不好。”
“長老大可放心,桑成付出了的心,就沒想過要收回來,宮主救過我一命,我自當是用命來保護她。”說罷,桑成轉身跳下了牆頭,修長飄逸的身影立刻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南方老頭立在牆頭,目光卻是落在那大殿的位置沒有移開。
*
穹王府。
陸逸塵趕來的時候便看見立在窗前良久的重堇。
一身錦袍映著月光,為本來妖豔的模樣更添了幾分清冷,讓人看著不禁心頭生涼。
“可是在煩惱今日宮中的事情?”陸逸塵隨著重堇進宮,從在大殿上就見他愁眉,回家之後依舊不展。
重堇聽見背後的響聲,回過頭看了陸逸塵一眼,並沒有直接作答。
“邊疆現在戰事激烈,西涼已經拿下了臨冬城,接下來的河穀縣也是岌岌可危,這樣危及的時刻,我卻不能上陣殺敵。”重堇恨恨的說著,望著天邊那一輪明月,目光都變得淩厲,“這聖淵國,終有一日會被這昏君給毀了!”
“皇上也說過,隻要你同意跟虞家而二小姐的婚事便還你兵符,重堇,你到底早固執著什麼?”陸逸塵與重堇比肩站在窗前,眼前是穹王府的那一大片紫竹林,月光冷清,紫竹成林,卻絲毫沒有一絲暖意,陸逸塵回過目光,看著重堇,“你曾經問我是否在大昭寺真的見過虞二小姐,那日我騙你說沒有,其實不然,我真真見過虞二小姐,那時家父帶我打獵,路上遇了山賊強了我們的弓箭糧食,還襲擊我的父親,我們連夜逃亡到大昭寺,那時候大昭寺還是聖淵國的禁地,不可進不可出,我們饑腸轆轆卻不能進去,那時候虞二小姐年僅五歲,正是她偷了大昭寺裏麵的食物給予我們,還有將一些叫不出來名字的藥物喂了我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