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還覺得你自己不可憐?哈哈哈……咳咳……”
許清蕘似乎嫌自己刺激得肖柔不夠,甚至哈哈嘲笑,可是身體硬件不允許,這笑得太過了,就差點兒把肺給咳出來了。
“主人,主人……”啊嗚滿臉淚痕,可是黃色的小翅膀卻緊緊捂住嘴巴,粉色的櫻唇被咬得蒼白蒼白得,不讓自己發出聲來,隻是在心裏麵一句一句地叫著。
“啊嗚,我不會有事的……”許清蕘在心裏安慰了啊嗚一下,然後一隻腳就要向前,她知道古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方法,可是她這一步踏出的是死路,還是活路,她根本無能為力。
“咳咳……我是誰的孩子,我之前還真不是那麼確定,可是你這樣,卻讓我不得不猜想一下了,你介意我姓許?你介意我這張臉兒?那麼我的生父應該是……”如果真是,還真的是滑天下之大稽呀!
“我殺了你……”肖柔不想再玩了,那灰暗的臉色上,甚至有一抹慌張,一個水色的箭衝著許清蕘的眉心而去,不留絲毫的生機。
許清蕘說出那話之後,心裏麵也是在打著鼓的,她也不確定霄雲能不能出手,但是與其落到肖柔手裏痛不欲生,還不如死一個痛快的,當然了,能活著,還是活著的好的,能做出自取滅亡的決定不容易啊!
霄雲一個閃身,就出現在了許清蕘的身邊,一隻手拎過許清蕘,那隻飛箭被素手一揚,消失於無形,霄雲的神色中帶著疑惑,還有點點兒他自己都說不好的期盼,他一直被許清蕘的那個妻子怔住了……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啊!
“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到底還知道什麼?不,是誰告訴你這些的,誰,她在哪裏,她在哪裏……”很難想像向來淡定的霄雲盟主也會有這樣失控的時候。
此時強弩之末的許清蕘,哪裏還受得來什麼劇烈的搖晃的呀,果斷地暈了。
啊嗚一看許清蕘暈了,立馬飛到許清蕘身上,緊緊抱住許清蕘的腦袋,它的靈力使勁兒地往許清蕘身上輸,沒一會兒,就淚眼朦朧地搖搖晃晃地變成了一道流光,飛入許清蕘的胸前,再次變成了一個紋身了,沒有靈力了。
“霄郎,我要殺了她……我一定要殺了她……”
肖柔看著霄雲的臉,說不出的堅決,說不出的狠厲,還有說不出的瘋狂,都忘記了自己的位置,一個元嬰修士居然敢在化神修士麵前叫囂著。
許清蕘說的那些叫她心慌,她現在心裏麵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知道了,她知道了,她絕對不能活著……不能活著!
對於霄雲的異狀,她是看不到了,她還是不願相信的,對他毫無原則好的霄郎會變了的。
“你最好沒有做什麼……”
霄雲看著毫無血色狼狽之極的許清蕘,冷哼一聲,抱起許清蕘消失不見了。
“師傅,我們還追嗎?”依蓮久久才上去喃喃問著,這種元嬰化神層次的對話,她可沒有許清蕘的那個膽,敢數落什麼。
“我們回去,魔屍宗的門主以後就是你了,那批人給為師好好整治……”煉製陰屍居然連人沒死都不知道,肖柔遷怒了,這哪是一個仙子,就算是魔門的魔女都沒有此時肖柔的詭滐的。
“是……”對於許清蕘這樣都能逃走,依蓮也覺得很不甘心,明明都落到了她們的手裏了。
許清蕘這一次的受得傷很嚴重,肖柔的靈鞭打到她身上,不僅是傷筋動骨,還有元嬰期的法力也進入了許清蕘的身體,這種法力如跗骨之疽,不祛除,根本就沒有辦法複原,特別是臉色的那兩道傷痕,幾乎都掀翻了皮肉,可見下手之狠的了。
不過有化神修士在身邊,隻要沒徹底噎氣,應該是有希望的。
許清蕘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口都已經不見了,除了身體比較虛弱之外,其他的都還好,就算是臉上的傷口也都不見了。
手放到胸口,感受了一下啊嗚,神色也就放鬆了下來,啊嗚正呼呼大睡著呢。
這是一個野獸的巢穴,身前的火堆在風中若明若暗,恍恍惚惚,霄雲盟主就如同一個世俗的凡人一樣,看著火堆怔怔出神,沒有修煉,沒有調息,甚至沒有用法力禦寒。
“總之,還是謝謝你救了我……”
對於一開始霄雲的見死不救,許清蕘並沒有介意,她在意的是現在還活著的結果,越是艱難,她越是會珍惜地活著,當然這不是表示以後都畏首畏尾的,而是活著的時候,更加肆意瀟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