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又是一個大晴天.
許清蕘在太陽微微露出曦光的時候就從越睡越冷的被窩裏爬了起來,穿著中衣外套著一件單薄的麻衣就圍著道院晨跑起來.
颼颼的冷風像刀子一樣劈過許清蕘水嫩的肌膚,鼻尖、耳垂、臉蛋都被凍得紅彤彤的,身體四肢在冷風中僵硬的不行!
許清蕘在現代不會打理頭發,到了古代就更不用說,綁什麼發髻啊,連最基本的像吳道子那樣腦袋頂上一個瘤一樣的道髻.
許清蕘鼓搗了好久,抓起了這邊的頭發,那邊的頭發了漏了出來,而且她那嘟嘟的小爪子對著滿頭青絲實在是有夠無力的了。
許清蕘好想拿著那把菜刀對著自己剃度算了,但是想想還是算了,想著自己最近的多發事故體質,撅了撅嘴,無奈地聳聳肩,許清蕘可不想腦袋開花。
而且天氣太冷,留著還可暖和一點,本著實用的精神,許清蕘平伏了因為頭發而鬱悶的心情。
散亂的頭發沾著早晨的霧氣,許清蕘跑動起來,在腦後飛舞,遠遠看到去倒是有幾許小俠客的飄逸之風。
許清蕘再一次的感歎這個身體實在太差了,嬌嬌弱弱,一陣風都能刮跑的樣子呢.
這個道院在小鎮的郊區,占地麵積倒是挺大的,跑一圈相當於別人跑400米的操場兩圈還要多一些.
許清蕘跑了一圈之後,就感覺全身骨骼經絡就活動開了,許清蕘盡量控製自己的呼吸,當跑到第二圈的時候,許清蕘的速度明顯慢下來,但還是咬著牙堅持著。
跑完四圈之後,許清蕘全身真的很想就這樣撲到雪地裏算了,這樣感覺還是在8歲的時候被二師叔特訓的時候才有的,現在沒有二師叔的威懾,許清蕘也是乖乖按照那是的標準來要求自己。
許清蕘在最後一圈那跑的速度根本就和走差不多了,頭發被汗水浸得結成一條一條的。許清蕘忍著強烈燒水洗澡洗頭的欲望。
回到小院裏,待呼吸平緩下來之後,拿著那把殺豬刀站在陽光下,一下一下地砍著,額頭青筋直冒,但臉上卻是沒什麼表情,重複著這個及其簡單但又複雜的動作。
吳道子等太陽嗮到屁股之後,才搖著空蕩蕩的酒壺,推門走出來,他的拂塵也依舊是插在腰後,更像是張了根尾巴似的。
一眼吳道子就看到許清蕘在院子裏那重複劈砍動作的小小身影。
冬天的暖陽披在身上,汗水剔透的肌膚在閃閃發光,眼神直視前方很是堅毅,還有那因牙根咬得太緊而僵硬的臉龐,無一不說著絕對的專注和認真。
吳道子挑了挑那長錯地兒的眉毛,眼裏有了不同於以往的神情,似驚奇,似感歎,吳道子覺得自己真是不能單純地認為許清蕘她就是一個怎樣怎樣的人,說她懶貪享受,但看她這樣就知道她不是那種怕這怕那的嬌小姐,瞧她那樣,吳道子不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也能做得到這份刻苦和忘掉一切的專注。
而且還是在這樣小的年紀,吳道子總算注意到許清蕘年齡小的事實了,真心覺得難得,不知道在什麼樣環境下才養得出這樣的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