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過去了,尹政勳還是沒有回來,連個電話也沒有。
蔚光集團為了盡快轉型發地產,不惜拋售了大批的股票,造成滿盤股市的爆跌,在周萍的眼裏,這點小小的損失,會得到巨大利潤的回報,然後股市的動蕩,引發了一些股東的不安,股票在默默地流失。
“收了多少?”初塵打電話問自己的助理。
“不多,隻有百分之五。”
“繼續,別太集中,不然會引起他們的疑心的。”
“放心,很散。”
一個月的時間裏,林初塵得到了蔚光集團百分之二十多的股份,當然這些資金都是尹政勳的,安達地產沒有絲毫的實力購買這些拋售的股票。
他斯文得體,受過高等教育。
她懶散享樂,學業都是混著下來的,所以他們不是一路人。
微微一笑,林初塵的眸光轉向了窗口,她相信,他會打電話來的。
果然,在這個月的最後一天,她接到了韓棕智的電話。
“初塵,我想見你。”他似乎強忍著什麼,說話開門見山。
“好,我們在飛絲琳咖啡廳見麵,臨窗的八號位,不見不散。”初塵早就做好了準備,等著他來電的這麼一天。
韓棕智似乎有些吃驚,林初塵竟然連地點都說了出來,但他隻是稍稍的停頓之後,就應了初塵的邀約。
放下了手機,林初塵站了起來,搜尋適合約會的禮服。
“他喜歡水藍色和白色搭配……”她站在衣櫃前,自言自語著,並拎出了一件藍色的紗裙,並配了一條白色的絲巾。
十幾年了,她對他的了解甚過了解自己,他喜歡什麼顏色,什麼運動,什麼口味兒,甚至有習慣動作,她都了如指掌,所以想討得他的歡心並不困難。
穿戴好了,初塵站在鏡子前,看著清純美麗的自己,心裏竟然沒有要成功的得意,而是傷感,曾經她也這樣打扮過,帶著他買給她的項鏈,出現在他的麵前,那天他很激動,向她求婚,她答應了他。
本以為會和他幸福一生一世,可誓言真的短暫,經不過周邊的誘惑,他將她的愛撕得粉碎,踩得徹底。
“韓棕智,我會將失去的都要回來。”
林初塵冷眼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用力地抿住了唇瓣,然後轉身邁開步子,出了別墅。
尹政勳的管家每天都在重複做一件事,就是發現初塵要出門的時候,小跑過來問她要去哪裏,做些什麼,什麼時候回來,今天似乎也不例外,他滿臉堆著笑容。
“林小姐,您這是去哪裏?”
“回家。”初塵隻是這樣回答了他。
“我叫司機送你。”管家殷勤極了,剛要打電話給尹家的司機,她馬上製止了他。
“今天我自己開車,不用麻煩司機了。”她不喜歡他們這樣監視她的方式,那個司機是尹政勳的眼線,她走到哪裏,他就跟她到哪裏,讓她已經厭煩到了極點。
“這個……”管家有些為難了。
“告訴尹政勳,如果他想知道我去了哪裏,就馬上回來,否則,別總是找人盯著我。”
初塵走到了轎車前,拉開了車門,直接坐在了駕駛座上,雖然司機隨後跑來了,卻也沒了他的位置。
管家的臉夠難看的,但阻攔的話卻說不出來,他心裏很清楚,這位林小姐,但並不是犯人,他一個下人沒權利約束她的自由。
轎車緩緩地開出了別墅的大門,管家趕緊拿出了電話。
“大少爺,林小姐出去了,堅持要自己開車,我沒敢攔著她。”
“知道了。”電話裏,尹政勳的聲音十分平淡,管家這才稍稍鬆了口氣,他生怕大少爺訓斥著他。
“要不要我派人去跟著?”
“不用,她說沒說要去哪裏?”尹政勳問。
“說是回家。”
“你派人去林家等著,如果她半個小時沒到,再給我打電話。”
“是,大少爺。”
打完了電話,管家將尹政勳交代的話轉達了司機,司機趕緊出門,去了林家。
飛絲琳咖啡廳。
臨窗的八號咖啡座前,韓棕智早早就到了,他顯得有些拘謹,完全是一種習慣,他要了兩杯咖啡,一杯是苦澀的。
盯著那杯咖啡,他良久地呆滯著,一個讓他不得不正視的事實,他迷上了這個林初塵的年輕女人。
“智,我離不開你,我們結婚吧?我有了你的孩子,這次是真的,我可以給你看化驗單。”
她真的有了他的孩子,而且迫切地想生下來。
“我有什麼是值得你愛的?”他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