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身,扔下花花男人,迎麵撞上了韓棕智。
“韓先生。”
林初塵的眼裏已經看不見剛剛清醒的時候,對這個男人的憤怒,她笑顏如花,對待敵人,讓他放鬆警惕好過讓他繃緊發條,要容易下手得多。
韓棕智的額頭上,冒著青筋。
“初塵,你變了。”
“變?”
林初塵抬起眼眸,看著眼前的男人,心中冷冷一瑟,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是值得相信的,十幾年的青梅竹馬都可以變,何況隻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子而已。
“是的,我變得聰明了。至少不必在淺水灣當窮人了,現在有什麼不好,你知道,一個剛剛畢業的女孩兒,就算再聰明,她也不會一夜之間成為有錢人。”
她舉起了酒杯,衝著韓棕智微微示意,然後輕輕地喝了一口,雖然眼裏沒有幽怨,可心裏已經恨極了這個男人。
“你跟我來!”
韓棕智一把拽住了林初塵的手,將她拉向了角落,然後用身體將她遮擋在僻靜之中。
“為什麼?你要自甘墮落?”
“你以為我想嗎?可現實很殘酷的,我需要錢,就這麼簡單。”林初塵冷視著韓棕智,那一刻她在這個男人的眼裏看到了真誠,可這真誠可信嗎?他曾經背叛了自己,她不會再給他第二次機會。
“錢,你需要多少,我給你!”韓棕智很懊惱。
“別說得自己好像很清高,你還不是一樣依靠著有錢的女人上位,先是蔚七七,現在是蔚雪晶。”
她諷刺著他。
韓棕智的臉慘白了,他仍舊牢牢地握著初塵的手。
“你不就是要錢嗎?我可以給你的,說多少?你想要多少,尹政勳可以,我也可以,你跟著我,跟著我。”
“好啊,我跟著你,不是不行,現在給我看看,你有沒有上億身家,馬上讓我看。”林初塵伸出了手,這讓韓棕智很尷尬,他拿不出一個億。
“你知道的,我現在沒有,我隻是蔚光的法律顧問。”韓棕智後退了一步,放開了初塵的手。
“原來是個吃軟飯的,依靠女人的男人,你可真是好笑。”林初塵鄙夷地看著韓棕智。
韓棕智被這句“吃軟飯的”搶白得連退了數步。
“我不是吃軟飯的,你不能這麼說我。”
“既然不是,就拿出本事來,蔚光集團,你也工作好多年了,她們給了你什麼?不過是個法律顧問的地位而已,就算你和蔚雪晶結婚了,也不過是個軟飯的男人,可是……如果你能拿到蔚光百分之10的股份,也許會不一樣。”
林初塵上前一步,抓住了韓棕智的領帶,將他拽到了自己的眼前,眼裏的輕蔑更濃了,蔚七七啊,蔚七七,你怎麼會喜歡這個無用的男人,他到底哪裏吸引了你,讓你為他堅守了十幾年,非他不嫁,此時,他挫敗,狼狽,毫無信心。
韓棕智的額頭上出現了冷汗,他從沒想過,要拿蔚光百分之10的股份。
“蔚雪晶不是愛你嗎?既然愛你,就讓她將股份讓給百分之10,看看她愛你,是不是到了瘋狂的地步,如果沒有……那你可夠失敗的。”
林初塵點了一下韓棕智的胸膛,清冷地笑了起來,任誰都無法將現在的這個女人和單純的林初塵聯想在一起。
韓棕智愣住了,眼前的林初塵幾乎就是翻版的她。
“你……”
“我不想和你浪費口舌,能做到的時候,再來找我,我會成為你的人,如果做不到,別和尹政勳比,你比不起。”
林初塵冷傲地推開了韓棕智,從僻靜角落走出來的時候,她看到了遲遲現身的尹政勳,此時他正坐在椅子裏,目光冷然地看著她和韓棕智。
“尹先生。”
林初塵鎮定了一下心情,優雅地走了過去,輕佻地倚在了尹政勳的身邊,她沒有掩飾自己的身份,她是他的女人。
尹政勳握住了她的手,強勁有力,似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折斷,初塵咬著牙關忍耐著,臉上仍舊浮現淡淡的笑,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這點疼又算得了什麼?尹政勳就算不高興,也參與到了這項計劃之中。
宴會廳裏觥籌交錯,在他們眼裏,曾經垂死的安達地產,現在成了一個唾手可得的肥肉,想分杯羹的人比比皆是,可是林初塵的目標隻有一個,就是蔚光集團。
在初塵的深思中,尹政勳終於開口了。
“這就是你想要的?”
“確切地說,這隻是我想要的一部分,我想要的更多。”她想要的確實還有很多,但要一步步實現,奪她命的,她要他們用血來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