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綠色的,巴掌大小的,螺旋狀的殼,下麵……嗯?一隻蝸牛?除了身上背著綠色的殼,並且是顏色是綠色的,竟然和老蛞蝓的一模一樣。看到他張雷笑了,他忽然想起一個笑話:有房子的,哪怕再小,人家叫蝸牛;沒房子的,嗬,隻能叫鼻涕蟲了。
之前聽幾人的對話,似乎他二人是兄弟,並且有仇,其原因老套的很,為了一個女人,不對!應該是為了一隻母蟲,隻是不知是一隻母蝸牛還以一隻母鼻涕蟲,張雷暗自覺得好笑。
光芒中綠色光罩,忽明忽暗,最終破滅開來,與此同時,另一邊的紅色光罩同樣破滅,吧嗒一聲,那隻藍色圓珠落在石台上,張雷一步邁出將其拿到手中。
“公子不可!”老蝸牛急切的聲音傳來,但已經晚了,張雷隻看了一眼,見圓珠裏有一隻紅色的小螢火蟲,屁股上正發著微弱的光,嗖一下,一道黑線從眉心射出,伸向圓珠當中,毫無障礙的進入其中,並且進入那螢火蟲的身體,向外一拉,一點小米粒大小的紅光被拉出來,吞噬掉了。
老蝸牛目瞪口呆,兩隻眼睛不停的晃動,良久才說出一個字:“這……”
嗬嗬嗬……另一邊,老蛞蝓發出蒼涼的冷笑,“好啊!你終於看到了,當年之事,除了對兩位大人,我並不認為自己真的錯了。”
“這……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這世上還有什麼不可能?還有很多你覺得不可能已經發生,反正我是看不懂,您是長子嫡孫,自然比我這庶出看得更加清楚。”
“這!……這這這,這該如何是好?”
“嗬嗬,反正我是不知道啊,要不您給出個主意?”
“這……陵蠡,莫非你早就知道。”
“不知道。”
“你!”……
聽著二人,不,是二蟲雲裏霧裏的對話,張雷直皺眉,但是他們之間的關係總算是搞清楚了。蝸牛,也就是螔蝓,是哥哥,嫡出;蛞蝓,也就是陵蠡,是弟弟,庶出,並且二人當年為了一隻母蟲大打出手,還有些說不清的糾葛,所以這二蟲的關係非常微妙。
見二蟲就快要吵起來,張雷急忙打圓場道:“螔蝓前輩,這顆珠子……有什麼不妥嗎?”
老蝸牛剛才還在和老蛞蝓生氣,一聽張雷相問,立刻語氣一緩:“回公子,此物大有不妥,赤翼雖然被墨牙以妖丹封鎮,但難保它日不會衝破封印,重臨人間,所以此物必須再次加以封印,方才穩妥些。”
“哦。”張雷還是不大明白,總之就是這東西很危險。“敢問前輩,該如何封印?”
“誒,不敢不敢,公子隻要叫我螔蝓,或者小蝸就好,主人在時便喚我做小蝸。”
呃……張雷滿頭黑線,小蝸???你有那麼呆萌嗎?但嘴上卻恭敬的道:“您和陵蠡前輩一樣,都是前輩高人,小子哪敢。”
“非也非也……”“螔蝓,你話太多了。”老蝸牛正搖頭換腦的說著,卻被老蛞蝓給打斷了。
哎!蝸牛一聲歎息,話鋒一轉:“記得當年烏賢大人身上有五件祖物,需得找尋到它們,方可重新穩固下這拘靈陣,並且……”“你能不能不說廢話。”鼻涕蟲再次打斷蝸牛,語氣十分強橫。
蝸牛無奈,“那好吧,先去找五件祖物。”
張雷滿頭黑線,暗忖道:不是說蝸牛是哥哥是嫡出,鼻涕蟲是弟弟是庶出嗎?怎麼感覺反了?
隻聽鼻涕蟲接著道:“祖物並不難找,他身上就有一件,其他幾件也不遠,外麵至少還有三件。”
“啊?是嗎?”蝸牛十分驚訝。
張雷更加糊塗了,老蛞蝓平時話就少,而且絕對故意隱瞞了許多事情,如今看自己猜的一點都沒錯,這五件祖物是什麼他早就知道,卻一直沒說。
“小子,把你從光頭那得到的那團火拿出來吧。”
哦,張雷依言而行,手伸進懷裏卻停下來,“前輩,此地打不開百寶袋。”
“已經可以了,拘靈陣已經被他打開,否則他也出不來。”
張雷睜了睜眼睛,看看蝸牛,真是如此嗎?
……
與此同時,無量山外早已炸開了鍋,那些沒能進入其中的人,一個個紛紛駭然的望著天空,高空中,群山之巔,一個巨大的白色雲團洶湧翻滾著,下麵群山中心,一座巍峨大山顯現而出,山上有數不清的白色建築掩藏在雲後,若隱若現,無比蓬勃的靈氣從山間湧出,隻剛剛一瞬間,此地不知有多少人得以開靈,這下,無量城徹底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