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雷走出地下洞窟,刺目的陽光照耀著大地,這裏竟然是山頂的一處平台,高空中五色光芒流轉,周圍包裹著巨大的白色雲團,看上去無比壯觀。
所有人都在,一個也不少,魯家與眾人已經罷手,人們紛紛望著高空。
光芒一閃,當人們看到張雷從虛空中冒出來,不由皆驚,各種目光紛紛落在他身上。
張雷先是一愣,隨即若無其事的掃視四周。韓雪凝,在!鄭嬌,在!劉華雲,也在,這就好辦了。他邁步走向鄭嬌,小丫頭先一步跑過來。
“哥哥,你去哪兒了?害得人家擔心死了。”
張雷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我現在有一事相求,算我欠你個人情,他日再還。”
鄭嬌幾乎從沒見過張雷如此正式的樣子,好奇的問:“什麼事啊?”
“將你手裏那顆藍色圓珠給我。”
“咳!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哥哥想要此寶必然是有用,拿去就好。”鄭嬌渾不在意,從袖中摸出藍色圓珠直接遞給張雷。張雷接過圓珠,恭敬一禮,鄭嬌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
張雷起身朝著韓雪凝走去,甚至沒有任何語言,韓雪凝從袖中摸出銀色小劍,拋給了張雷。
“你!……”劉華雲想要阻止,卻沒能快的過韓雪凝,隻好將到了嘴邊的話咽回去。
張雷抓住小劍,同樣拜謝,又將目光落在劉華雲頭頂,在他的發髻上插著一根樸素的木簪,此物張雷勢在必得。以往張雷從不願與這位少觀主正麵衝突,眼下卻顧不得了。
“少觀主,張某同樣有個不情之請……”“休想!”
被劉華雲打斷,張雷並未動怒,笑著道:“恐怕由不得少觀主。”
“哼!”
這時一旁的魯家人終於有人按捺不住,“小子,你先是害死了侯乙,又毀了魯家所有的血侍,之後又將未央打得半死不活,難不成你以為魯家是泥捏的,任人欺淩嗎?”
張雷轉頭看過去,“你是?……”
“老夫魯冠英,未央是老夫的兒子,侯乙是老夫的孫子,這筆賬咱們是不是該算一算?”
哦,張雷點頭,“你剛才說,魯未央他沒死?”
“你!……小子猖狂。”說著,老者探出一隻手,五指成爪,抓向張雷,張雷動也未動,就這樣笑眯眯的看著他。老者不由皺眉,但手下的動作卻絲毫沒有停頓,手上血光泛起,一片血霧即將將張雷籠罩。
張雷動了動嘴唇,不知說了些什麼,瘋狂撲來的魯冠英突然停在原地,不可思議的看著張雷,眼睛瞪得老大,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您是……!?”
張雷笑而不語,又將目光落在遠處的魯家老祖身上,同樣嘴唇動了動,魯家老祖正驚疑不定的看過來,勃然色變,立刻急忙走上前來,撲通一下跪倒在張雷麵前,右手高舉,掌心向天。
在場的所有人都傻了,魯家老祖,金丹修士!竟然對一個小輩行如此上古大禮,一時間任誰也無法接受。
“阿彌陀佛,原來如此,小施主福澤深厚,實令人望塵莫及,既然如此,望小施主日後能一心向善,貧僧此間事情已了,這便告辭了。”酒鬼和尚說了一番雲裏霧裏的話,說完拔腿就走。在場眾人更是懵了。
張雷雙手合十,恭送老和尚。走過去隨意拍了拍魯家老祖的肩膀,看上去已經年過耄耋的魯家老祖笑得像個孩子,急忙起身跟在張雷身後。而另一邊,魯冠英這才恢複正常,急忙過來躬身跟在魯家老祖的身後,魯家的二十幾名核心族人見此,紛紛跑過來,又跟著魯冠英的身後。
於是乎,張雷身後呼啦啦一下子站著二十幾個黑袍人,一個個神情肅穆,恭敬至極,身處他對麵的劉華雲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麵對魯家老祖,他的壓力可想而知。
張雷歪著腦袋,一臉無辜的看著劉華雲,又抬眼看著他頭頂上的木簪,劉華雲猶豫片刻,一咬牙,將木簪拔下來。
“你想要此寶,可以,除非你能接下我一擊,否則就算你有魯家相助,華羽觀也不會就此低頭。”
張雷呆了片刻,“那好吧,如你所願。”
“公子!”韓雪凝忽然叫住張雷,但劉華雲卻轉頭瞪了她一眼。
嗯?張雷的臉一下陰沉的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大海,雖然早知道二人有婚約在,但劉華雲竟然敢如此對待韓雪凝,張雷一瞬間閃過一絲念頭,就此將此人徹底抹去,但是……
他又看了一眼韓雪凝,此女低下頭,一言不發,也看不到是什麼表情。
哎!張雷心裏一聲長歎,轉身向遠處走去,魯家眾人呼啦啦退到兩邊,給張雷和劉華雲讓出地方。
張雷背對著劉華雲,向懷裏一陣摸索,當他轉過身,劉華雲愣了。隻見張雷左邊肩膀上蹲著一隻像兔子又像貓的青色毛茸茸小獸,右邊肩膀上爬著一隻巴掌大的綠色的蝸牛,而他的頭頂上則頂著一攤……不,是一隻黏糊糊、黃乎乎的鼻涕蟲,這等形象實在令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