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苻累趴在床上。
她長這麼大,還從沒見過這麼聒噪的男人,那人還是靳東夜的心腹之一。
不是說物以類聚?靳東夜這麼冷酷,為什麼手下的話這麼多?
她抬頭看了看天色,天已經黑了。
隻要過了這個晚上,她的任務就完成了。
她應該高興,為什麼心裏的感覺怪怪的,好像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
怎麼會。安小苻猛從床上翻起來,動作急了些,扯到肩膀和腰部的傷口,痛得呻吟了一聲。
“怎麼了?”
一個高大身影匆匆過來,把她攬在懷裏,細細檢查。
是靳東夜。
靳東夜低頭看了,紗布雪白,傷口沒有裂開,鬆了一口氣,看她愣愣看著自己,皺眉:“不舒服?”
安小苻回過神,別過眼:“沒,沒有。”
“吃飯了?”
“嗯。”
他的懷抱寬大而溫暖,安小苻的臉貼在他胸前,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
安小苻心裏想著:組長那邊應該快要成功了吧,很快她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靳東夜抱著懷裏的女人,隻覺得自己冷硬了二十多年的心隨著懷裏的這個人,一點一點地變暖變軟。
如果她一直在……
靳東夜的眼睛仿佛兩個黑洞,她會一直在自己身邊,他靳東夜要的人一定會得到。
熱吻毫無征兆覆蓋下來,額頭、眼睛、鼻子,然後是鮮豔的嘴唇,他一寸寸品嚐,不急不慢,像守株待兔的野狼。
安小苻氣喘籲籲,終於找到機會抵住他的侵略:“等,等一下。”
靳東夜被打斷,不悅地看著她。
安小苻臉上潮紅,氣息不穩,她垂了垂眼,低聲說:“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靳東夜皺眉:“我說過,你是我的人。”
安小苻心裏呸了一聲,說:“可是,我心裏害怕。”
“怕什麼。”
“不知道,我就是怕嘛。”
靳東夜皺了皺眉,扣住她的腦袋,俊臉湊得極近:“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安小苻心裏突了一下,為什麼這麼問,他在懷疑?
“嗯,不記得了。”
“是嗎。”靳東夜的口氣淡漠,伸手拉著她的右手往自己那邊靠。
安小苻的眼睛不自覺地睜大,看著他用自己的手除去上衣,露出小麥色健壯的胸膛,接著又去解皮帶,他的手和她的手一起慢慢地在他的腰部動作。
安小苻感覺鮮血一下子全部湧上來,腦袋嗡嗡嗡,磕巴說:“額,也不是一點也記不起來。”
“哦。”靳東夜的眼睛黑沉沉,“原來這樣可以幫助你想起來。”
“啊?”安小苻一怔,慌忙否認,“不不,不是的。”
太遲了,靳東夜火速地用兩人的手脫去了褲子,還拉著她站起來。
他的身材高大,寬肩窄腰,修長又結實的雙腿,小腿筆直,現在幾近全裸地站在安小苻麵前,還拉著她的手捏住小褲的邊緣,一點一點,慢慢而煎熬地往下扯。
安小苻咽了咽口水,靳東夜嘴唇不易察覺地揚起,一個用力,最後的布料除去。
安小苻陡然瞪大眼睛,滿臉通紅地盯了他三秒鍾,忽然覺得鼻子一熱,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
“別動,把頭抬高。”靳東夜皺眉捏住她的下巴。
安小苻隻覺得丟臉到死,她居然流鼻血了!
頭頂上方傳來低低笑聲,安小苻羞憤地叫:“不準笑!”
靳東夜故意頂了頂她,漆黑的眸子閃著熾熱的光亮:“想起來了?”
安小苻紅著臉:“……”媽的,他絕對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耍流氓吧!
“又不是第一次見,這麼害羞做什麼。”他的聲音裏還帶著剩餘的笑意。
安小苻心罵:你還敢提!從第一晚到現在,他吃了她多少豆腐,到最後都吃幹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