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突如其來的消息(2 / 2)

山上的風很大,陳林建已使出他最快的速度,依舊追不上前麵的人。

那人身形纖瘦,在風中好似在飄,穿著一件銀色亮滑的長衫,在陽光下各位醒目。那人的輕功要比陳林建高很多,也許是因為他許久沒有練功,一直呆在穀裏養尊處優。但那人好像故意要引他來,距離稍遠便又慢了下來,然後又很快的跳了出去。

山,深紅,山上幾乎看不見什麼樹,矮小的枯草因為得不到很好的灌溉已經稀少了很多,隻有生命頑強的幾處矮草還在惡劣的環境中求生存。

那人停住了,風搖晃著他的衣衫,銀白色的衣衫。

陳林建道:“這裏的風景可不大好。”

那人沒有回頭,卻還是答道:“是不大好。”

他是個男人?這一點倒是出乎陳林建的意料,這樣纖瘦的男人,還能有這樣輕功的人不多。

陳林建道:“既然不好,為什麼不選個好的地方?”

那人道:“因為這裏人不多,而且方圓三裏內一覽無遺,說話最是方便。”

陳林建道:“哦?”

那人道:“你既然肯跟我來,那一定有跟來的理由。”

不錯,陳林建肯跟著來,不是因為他的錢袋被他偷著,現在錢對他來說並不是很重要。隻是因為那人脖子上的戴著由九顆狼牙串成的鏈子。這種鏈子是羌族人獨有的標致,隻有勇士才能佩戴。

陳林建道:“你引我來也一定有你的理由。”

“不錯。”那人緩緩的回過身子,陳林建怔住了,這個人雖不是他的朋友,卻也是一位故人——唐燃浩。他從沒想過那個唯唯諾諾,隻會跟在女人屁股後麵的男人居然有如此高的輕功,當然,陳林建知道,他高的不止是輕功。他全身每一個地方都能發出要人名的暗器,這本是唐家善用的武器。

陳林建道:“你來找我,我們關係好像並不大好。”

唐燃浩道:“我們雖不是朋友,卻也算是故知了,我們從小就是認識的。”

陳林建不得不承認。

唐燃浩道:“我來找你當然是有人拖我來見你。”

陳林建已經知道是誰,唐燃浩一直是她的貼身護衛,除了她,倒還真沒幾個人能使喚得了他。

唐燃浩道:“我想你已知道小姐已是羌族王妃。”

陳林建知道,那天在街上,他還是個一無是處的醉漢時,他就知道,但那時他不能與她想認。

“但你絕不知道羌族的王是誰。”

羌族的王聽說是個老頭子,一個沒用,昏庸,老邁的王。陳林建咬著牙,他在為她痛惜。

唐燃浩低著頭,歎了口氣道:“唉,可惜,那個王非但不是個老頭子,而且還是個很聰明,很幹練的王。他是你的兄弟,那麼從小一起長大,就算是親生的兄弟都不如你們感情深。”

陳林建的同一下子大了,他幾乎已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但他不相信,這個世界上能稱得上兄弟的隻有一個人。

陳林建嘶吼道:“別再說了,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

唐燃浩臉色苦悶,他能理解陳林建此刻的心情,他並不是一個呆子。他又何嚐不是?從小和敏敏青梅竹馬的人是他,但他是個下人,哪怕他有絕頂的武功,他是個下人的身份永遠都不會改變。他隻有心痛的作為陪嫁,隻要能看著她,哪怕隻是個供人使喚的下人。

唐燃浩道:“六月十五,他在洛陽河畔江鶴樓等你。”

他的話已說完,他不想再見到陳林建痛苦的樣子,否則他好不容易壓製住的痛苦又會被激發。

快樂和痛苦本就是一樣,看別人快樂的時候就會想起自己曾經的快樂,痛苦也是一樣,回憶是件美好而又痛苦的東西。

風很冷,山間的風吹著鬆動的泥土,泥土幹燥而又苦澀,吹在一個個細小的土坑中,好像是悲鳴、哭泣、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