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回好看的戲,自古紅顏惹不起
窗外的天,多雲,烈日正強。
燦爛的陽光迷茫的臉,一雙淡藍色的眼睛,出神的望著天空中飛翔的鳥。她的眼睛好像冰冷的雪山中那正在開發的鮮花,薄而嫵媚的嘴唇,輕輕的咬著。
她生在嚴酷的大雪山中,她依舊還記得那雙蒼老而有力的大手,輕輕的把她抱起,那個是慈祥而溫柔的老人,他好像有很多很多的心事,但他留給她的永遠隻有快樂。
“答應爺爺,永遠都不要下山。”
這是老人給她的忠告,老人一直保護著她,她也一直都是老人心中的雪蓮花。
門外站著兩個粗獷的漢子,一動不動的,就像一對貼在門上的門神。他們也在保護著她,但是那樣堅硬、冰冷。
忽然,一個黑影飛快的從她頭頂掠過,小米揉了揉眼睛,她回頭望去,一個男人正對著她笑。
小米驚呼道:“是你?”
陳林建點了點頭:“是我。”
小米道:“你怎麼來的?”
陳林建道:“這個地方守衛並不是那樣的森嚴。”
小米兩行熱淚嘩嘩流下,道:“我一直以為你······”
陳林建輕輕擦拭著她眼角的淚水,柔聲道:“辛苦你了,還好你還活的好好的,不然我要內疚死。”
小米道:“也許我真的該回雪山,那裏不會有那麼多的爭鬥。”
陳林建點了點頭,小米說的不錯,這種環境確實不適合她。陳林建故作神秘道:“我請你看一出戲。”
小米好奇道:“什麼戲?”
陳林建道:“非常好看的戲。”
這裏不是戲樓,也不會有好看的戲。這裏隻是一般的酒樓,酒樓很普通,桌麵的紅漆已經脫落,酒杯也已有了缺口。但這裏的生意很好,老板是個中年人,瘦弱殘老的身軀,總是對著客人一副和藹的笑容。
菜也很便宜,酒是老板自己釀的,喝起來很清爽,到了肚子裏的時候,嘴裏還有股淡淡的甜味。
所以來這裏喝酒的人很多,最妙的是喝酒的時候還能聽上一曲二胡,一個甜美的女孩子唱著甜美的小曲。
拉二胡的老人平常拉的很賣力,很興奮,但今天卻是一臉的愁苦樣,也許是唱小曲的小姑娘還沒來吧。
小米望望左右,奇道:“到這裏看戲?”
陳林建道:“是的。”
小米疑惑道:“可是這裏並沒有戲看,隻有一個滿麵愁容的老人。”
陳林建道:“戲馬上就要開演了。”
陳林建眼睛瞟了一下旁邊座位上的幾個人,那幾個人馬上就扭過了頭,繼續有說有笑的,就像從來沒有看過他們,更不知道他們是誰。
一個青衣男子緩步走了過來,他的眼睛隻盯著一個人,但他並沒有走到那個人的身邊,而是在他後邊的桌子上坐了下來。小二拎了壺茶,為他滿上。
青衣男子將手中的刀放下,那是一柄銀色的刀,很長,卻不寬。
他盯著杯中的茶,板著臉道:“杯中的東西是什麼顏色?”
小二賠笑道:“是紅色。”
青衣男子道:“為什麼是紅色?”
小二道:“茶當然是紅色。”
青衣男子將杯子掃在地上,杯子掉在地上,破碎。
旁邊的人朝他望了望,又盯著同伴的臉,感覺無所適從。
青衣男子道:“誰要茶,我要酒。”
小二慌了神,立刻點頭哈腰道:“客官說的是,說的是,我馬上給客官換酒。”
青衣男子冷冷道:“我要大碗。”
忽聽“哧——”的一聲,拉二胡的老人手中的弦已斷,他的冷汗已經順著額頭往下滴,一雙纖細嬌嫩的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