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蘇越阻人救人 青芝靠山倒山(2 / 3)

第二日清晨,吃過早飯後,典隱在他們仨的小院裏練刀,蘇越在一旁指教。典隱的功力,出了八郡後,比在宛京時好了一大截,回到八郡後,又比出八郡時好一大截。因此出八郡雖然危險,但要最快的時間獲得提升,流血流淚是必不可少的。

蘇越正尋思著,卻見廖庭蘊身著一件鑲桃花邊的白色織錦貼地羅裙,一根紫雲帶係著纖纖細腰,長發披肩,臉畫淡妝,從院門走到裏麵來。她本就膚白如雪,這麼一打扮,全看不出是個四十歲的人兒,倒像個新婚不久的少婦。典隱都看呆了。蘇越微笑著點頭看了她一眼,又轉回頭繼續看典隱練刀。

廖庭蘊一手提著黑紗鬥笠,一手拿著一把繡著美人的綾絹扇,隻進院時淡淡地對他們一笑,然後便徑直朝自己房間走去。她雖然未與他們答話,卻也沒了冷冰冰的麵孔。

之前見過廖庭蘊穿過最好看的衣服是第一眼見她時所穿的深色綢袍,那綢袍怪裏怪氣,也隻相對後來的粗布衣裳好看,跟現在這一身沒法比。

廖庭蘊把鬥笠放進屋裏,就拿扇子倚著門沿輕輕地扇風,那模樣,不像是一個匆匆過客,倒像是主人家膽兒大的小媳婦,悠閑地看著自家新來的客人。

這一身穿在別人身上尤顯風姿,但蘇越覺得穿在她身上反差太大了,就好像個五大三粗的漢子一身儒裝,隻是想說她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廖庭蘊緩緩地扇著團扇,扇子上的女子纖瘦高挑,衣著妖豔。典隱看到那個美人兒,忽然想起紅館裏被人冷落的“老草”——青芝,想起她清新的容顏和柔軟的**,想起她天然的嬌羞和在床上的溫柔。想到這裏,典隱突然有些麵紅耳赤,下半身如一根燒紅的鐵棍子又燙又硬。

廖庭蘊往下掃了一眼,冷笑一聲,嘴裏默默吐出個字兒:“雛兒。”

這一日的午飯,廖庭蘊沒有出去吃,而是勞煩蘇越送到她房間。

典隱吃過午飯,又要出武家大門而去。蘇越和幾位堂主,都想勸他別出去。他昨天剛遭了襲,身上又帶著新傷。典隱也不是沒有恐懼,但**的大門一旦打開,就很難再關上。

人一旦嚐到了**的甜頭,便總會帶著僥幸的心理。

蘇越並不知曉典隱夜逛紅館的事兒,但包鼎和孫修遠是清楚的,但又不好明說,當著典隱的麵,連隱晦的話也不能說出口。

最終眾人還是沒有攔住典隱,不過這次典隱是帶著刀出去的。

包鼎和孫修遠想派人暗中觀察,蘇越不想再麻煩武家人,想要自己去。相互之間客氣了一把,蘇越便一人走出了武家大門,他越想心裏越氣,他看得透幽州大勢、謀略權術,這會兒卻看不懂典隱的心。

“我又不是你爹你媽,又不是你家裏人,你也快三十的人,還是這般不聽人言,我還顛兒顛兒地在後頭給你擦屁股?”想到這兒,蘇越調轉回頭,往武家走。

廖庭蘊依舊坐在自己房間門口,扇著團扇看他走來。蘇越一腦門子官司地坐在廖庭蘊麵前。典隱是從這裏出去然後要走出武家的,廖庭蘊當然都看得眼透心透。她回想起典隱剛剛一柱擎天的畫麵,冷笑道:“木頭疙瘩少不**,怕是逛窯泄欲去了。”

紅館三樓,依舊是冷冷清清的。樓下嘈嘈喳喳地傳來行酒和鬧嚷聲,但沒人上來。老鴇一般新顧客或者出手特備闊綽金主才會特別照顧。所以這次,典隱是自己走上來的。

青芝好像心情不太好,給自己灌了很多酒。

一再追問之下,她才說,原來那個曾經說讓她等著自己來接的張公子寄來了一封信和一包銀子。張的信中說父親不同意他們在一起,甚至不同意他再次出遠門,專橫的父親又給他相了一門親事,父命難違,他也是不得已。

典隱道:“不要傻了,也許這都是托詞,他是不願意來才把所有的罪責都推給他爹。”

“你也說傻,媽媽也說我傻,你是見多識廣,她是閱人無數。可是張郎走後,我又何嚐沒想到他隻是哄騙我給他盤纏,可人是我自己選的。”說到這裏她望向窗外,樓下是紅館正門,門前種著一排廣玉蘭,四五月正是花開時節,廣玉蘭的花潔白碩大,像白荷。風一吹,掉下一片花瓣,幾片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