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車軲轆掉了。”此時程大頭已經看見蘭初雪無事,可想到方才的情形,他還是心有餘悸,一陣後怕。
趙遠望了望車廂的方向,“沒人將楔子卸鬆,車軲轆怎會掉?”
程大頭怔了怔,他從沒想過車軲轆怎會掉,他記得,清早出門時他才檢查過馬車,那時車軲轆沒有任何異常,按道理來說,車軲轆不可能掉。
趙遠道:“馬車不會無緣無故的翻到,你仔細想想,今日可遇到了什麼特別的事情?”
特別的事情?程大頭呆呆地望著趙遠,思緒不由自主地跟著趙遠走,忽然想起了田二友,田二友仗著是肖管事的親家,平常誰也看不起,可今日遇上他,卻親親熱熱的與他說了好久話。當時沒覺的什麼,現在想來就有些奇怪。
“不能啊,他一直與我說話……難道是他家小子……可他為何要怎樣做?”
聽著程大頭喃喃自語,趙遠眼底露出笑意,“空想無用,回頭與你家大少爺說說,讓他將人拘來問問,定然能水落石出。”
程大頭又是一愣,不由看向趙遠,趙遠卻是撇下他,朝官道上立著的蘭初雪幾人走去。
剛才情形太混亂,蘭初雪自顧不暇,直到瞧見程大頭從田裏站起身,才想起程大頭來。見了程大頭,問明程大頭隻有些皮肉傷,就叫楊媽媽幫他包紮。
她自己走到與程大頭一同回來的趙遠跟前,施禮道:“謝趙二少爺相助。”
蘭楓也上前道謝。對這位身份尊貴的同窗,他怕別人說他趨炎附勢,從來都是敬而遠之,便是金恒邀他同行,他也多數會拒絕。但今日趙遠一人留下來幫他善後,他還是心存感激的,有了真情實意,道謝的話自然就說得很誠懇。
“誰遇上這樣的事情都不會袖手旁觀,兩位不必言謝。”趙遠淡聲道,“不過,我方才問過車把式,他認為是有人做了手腳,馬車才會翻到。”
“不能吧,大妹妹深入簡出,又沒得罪什麼人……”蘭楓隻是不信,狐疑地看著趙遠。
蘭初雪卻聽出了旁的意味,想到自己差點就丟了命,怒氣慢慢在心底聚集,揚聲將程大頭叫過來,目光淩厲地盯著他問,“你說,誰對馬車動了手腳?”
頭一次見蘭初雪動怒,程大頭瑟縮了下,脫口就道:“小的想,會不會是田二友?”不是有人動了手腳,那便是他沒有仔細查驗馬車,是他做事不夠謹慎,可他分明檢查過馬車,這冤屈他不能認,否則今後如何在莊子上立足?
蘭初雪就有些明白,這事定然與錢氏兩口子脫不了幹係。
“便是如此,也不能認定就是他所為吧?”蘭楓皺眉,看了看趙遠,無論這事是否屬實,都是醜聞一樁,怎麼都不好當著外人說。偏趙遠饒有興味的聽著,沒有回避的意思,想到趙遠才出手相助,請人回避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PS:米辣是主婦,過年得迎來送往,得出麵請娘家婆家親戚團聚,想想都頭疼,好在今年老公不忙,幫著做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