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聞言,眼神閃爍起來,顯然大是心動。
李儒又道:“而且劉囂不能在廷尉久留,他為太師所做私密之事太多,若是張揚出去,於太師不利。”
董卓不由拍了一下大腿:“老夫失策矣,當將其帶回,直接斬殺!”
李儒忙道:“直接斬殺也不妥,有失太師仁義之名,何不如交給司隸處置,也名正言順。”
“司隸?”董卓愕然道:“劉囂本就是司隸校尉,而今雖然免了,誰能為之?”
李儒吐出一個名字:“張文遠,可令張文遠為司隸校尉。”
“文遠做司隸校尉?”董卓又是一愣,隨即搖頭道:“是不是太快了些?司隸校尉乃雄職,他當之,恐三台反對,也是麻煩之事。”
李儒道:“如今劉囂去了司隸校尉,長安還有誰人可當之?唯張文遠耳,一則他對太師忠心,二則他行事果斷,而且此番子與朝臣將他下獄,已然對立,他為之恰當無二。”
看董卓猶豫,李儒又道:“何況眼下便有劉囂待處置,司隸名聲在文遠手下受損,還有歌舞坊血案待破,任張遼為司隸校尉,命他處置諸事,劉囂在他手下是必死無疑,司隸名聲也正由他恢複,至於血案,若三月可破,則繼續擔任,三月不可破,則免之,他人豈有異議?”
“三個月?倒是不錯。”董卓聞言,想了想,正要話,突然一個仆人進來,伏跪在地惶恐的道:“太師,渭陽君……渭陽君喚一個男子作阿叔,還……”
董卓神色一變,李儒卻笑道:“此必文遠也。”
董卓這才回過神來,當即道:“走,出去看看!”
……
張遼正在廊道下和歡喜地的董白著話,得知董白此次跟著董卓來太師府,就是專門來看他的,不由頗是感動。
這丫頭的真摯卻是董卓那些人不能比的,彌足珍貴。
正著話,一陣腳步聲傳來,張遼抬頭一看,卻是董卓和李儒、田儀幾人過來了。
他當即起身朝董卓行禮:“屬下見過太師。”
董卓點了點頭,道:“阿白看到汝,倒是比看到老夫還要高興。”
張遼笑道:“隻因太師常見,而屬下不常見,難免感到稀罕。”
董卓聞言大笑,而後神情凜然的看向張遼:“老夫此次罰汝一年薪俸,汝可有怨言?”
“豈敢有怨言!”張遼擺出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隻是屬下來長安,身無長物,若無俸祿,恐怕這一年就隻能厚著臉皮來太師府混飯了。”
“好啊!好啊!”董白歡喜的道:“阿叔每日都來才好呢。”
董卓聞言,不由更是大笑,須臾,再看張遼,沉聲道:“文遠,老夫免了汝的執金吾之職!”
張遼一怔,瞥到李儒眼中的神情,當即毫不猶豫的道:“喏。”
董卓看到張遼沒有絲毫怨言,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執金吾不必做了,老夫卻再任汝為司隸校尉,處置劉囂與歌舞坊血案。”
張遼聽了,真是吃了一驚,他隻是讓人暗中傳信李儒,設法置劉囂於死地,卻沒想到自己居然做了司隸校尉,顯然李儒力不!
司隸校尉可不比執金吾那般閑職,這個職務絕對是大權在握,真正的實權比之被架空的三公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而且有了這個職務,直接查察歌舞坊血案幕後黑手可謂名正言順,如虎添翼!更可以查察任何官吏,包括董卓的長史劉艾。
他當即沉聲道:“屬下領命,多謝太師信任!”
……
如今朝臣的任命全在董卓一心,但卻還要經過尚書台的正式文書下達,何況張遼還有將執金吾事務做個交接,所以要上任司隸校尉還需要兩三日功夫。
張遼離開太師府後,第一件事就是登門蔡府拜訪,而且是大作聲勢,帶了布帛、金錢等許多禮物,隆重登門。
蔡琰為他出頭,不喜自毀名譽,他卻不能讓蔡琰獨自承擔一切,他要讓世人知道,一切都是他張遼主動追求蔡琰的。
與此同時,他也讓人暗中散播傳言:張遼苦追蔡昭姬,夜入蔡府求同好,蔡昭姬機智拒之,並呼來父親,與之共同探討數術之道。
他要竭力為蔡琰這個好女子挽回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