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從容應對(2 / 2)

這時,廷尉宣璠突然開口道:“劉校尉,汝既是去捉拿張金吾,卻又是以何罪名?”

張遼聞言,不由心中微動,這宣璠是在幫助劉囂?

董卓剛入雒陽之後,司隸校尉袁紹逃走,董卓便任命宣璠為司隸校尉,遷都之時,董卓令宣璠彈劾反對遷都的司徒楊彪和太尉黃琬,而宣璠也因此得罪關東群臣,被董卓轉為光祿勳,到了關中之後,宣璠又被董卓指使持節拜請自己為太師,而宣璠則轉為廷尉。

廷尉為九卿之一,掌刑獄,定罪名,權勢極大。與司隸校尉、禦史中丞同為司法官吏,但其他二者名義上隻有彈劾之權,唯有廷尉有定罪之權。

當然,遇到重案,審理和判決不可能隻交給廷尉一人,多為皇帝或權臣親審或眾多高官會審,由皇帝或權臣親自定罪後,再讓廷尉、司隸校尉等捉拿罪犯歸案。

昨日便是廷尉宣璠派廷尉正鍾繇來問詢自己歌舞坊之事,廷尉正是廷尉的副手,宣璠派廷尉正來問詢,足見對自己的重視,卻又不像劉囂這般直接捉人,亦可見宣璠城府。

張遼不知道宣璠是不是董卓的親信,但此人無疑極有手段,比之劉囂這般張牙舞爪的凶暴之徒要厲害的多。

此人或許是對張遼還有些懷疑,因此幫了劉囂一句,也或許是劉囂的同黨。

劉囂得到宣璠的提示,也回過神來,立時咬住了張遼的罪名:“張遼,有人舉報汝夤夜血洗歌舞坊,殺害三十六口,本校尉卻是去拿汝歸案的!”

眾人的目光又集中在張遼身上,他們也都聽到了長安的傳言,張遼無疑正處在風口浪尖。

張遼道:“如此大案,從來都講究證據確鑿,除了有心懷不軌之徒構陷,可還有其他證據?某堂堂執金吾,兩千石官吏,因何去歌舞坊殺人?可有動機?”

劉囂抄家滅族無數,素來都是隨意構陷,橫行慣了,哼道:“有人舉報,便足以捉人!”

張遼嗤笑一聲,看向座上宣璠:“敢為宣廷尉,隻憑一個不軌之徒構陷,便能擅自捉拿朝廷兩千石官吏嗎?”

宣璠搖頭,如果能捉,他昨日便捉了張遼了。

張遼看向劉囂:“若是隻憑他人構陷便能以莫須有的罪名捉拿朝廷大臣,那滿朝公卿都身處危機之中,隻要有不軌之徒指使人隨意構陷,某恐長安獄中也裝不下!汝這般狗頭彘腦之徒,也配為司隸校尉乎?”

“張遼!”

劉囂被張遼一舉狗頭彘腦氣得雙目赤,其他朝臣也不由失笑。

張遼的話讓他們大為認同,事實也的確如張遼所,如果隻憑有人舉報而沒有其他證據便能所以捉拿朝臣,那他們這些人恐怕就是朝不保夕了,畢竟誰沒有政敵,到時候相互構陷攻訐,朝堂還不早就大亂了。

“張遼,”劉囂喘了口氣,森然道:“此事倒也罷,吾定會細細查訪,但汝昨日在街頭擅殺車師王侍子,壞我兩國邦交,我兒前去便,汝又不分皂白,行凶傷人,廢了我兒,卻該當何罪!”

眾人聞言,不由麵色微變,看向張遼,他們這才知道,張遼居然還殺了車師王侍子,又廢了劉囂的兒子,難怪劉囂如此怨恨張遼。

上劉協也失聲道:“張卿,汝……竟殺了車師王侍子?”

司徒王允皺起眉頭,京兆尹司馬防眼裏卻閃過一絲異色。

劉囂趁機道:“張遼擅殺他國王侍子,又行凶傷人,罪不容誅,還請治他之罪!”

“呸!”

不想劉囂此言一出,張遼當場便唾了他一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