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還請相救肸兒之命。 WwWCOM”
荀棐不由看向張遼,眼裏露出懇求的神色,事關兒子性命,他絲毫不顧顏麵,經曆了荀緝病重之事,他更是後怕不已,當即便要行拜禮。
張遼自然知道左慈的強身之法是什麼,無疑就是那套禽獸拳了,他忙扶起要下拜的荀棐,道:“荀兄這是作甚,吾與荀氏有親,兄子便是吾侄,吾又豈會見死不救!快快請起。”
荀棐聞言,大是感激:“文遠高義,他日若有差遣,願為牛馬。”
張遼搖搖頭:“不過是套強身健體之法,我今日傳於賢侄便是。”
一旁荀肸也頗是知機,當即向張遼下拜行禮:“侄兒多謝叔父。”
張遼扶起他,嗬嗬笑道:“不必客氣,都是一家人,日後難免相互扶持。”
這時,左慈擺了擺手:“藥不可停,老道每三日會過來為他針灸,告辭。”
罷,不顧荀棐挽留,飄然而去。
“真高人也。”荀棐看著左慈離去的身影,不由讚歎。
張遼暗中撇了撇嘴,隻有他知道左慈道貌岸然下猥瑣的本質,異族女兒都搞出來一個,還能算高人嗎?
不過對於左慈的醫術,他還是很佩服的,比之他這個二把刀,何止差地別。
左慈離去後,荀棐又去看了荀緝的病情,確實大為好轉,這才確定不是做夢,當即拉著張遼的手臂,感激的道:“文遠,為兄真不知該怎麼感激你?”
張遼看荀棐一副過意不去的樣子,心中一動,當即道:“聽聞荀兄曾任射聲校尉,他日若是有暇,可來河東教導一番弟手下那幫不成器的射手。”
荀棐聞言,當即肅容道:“文遠之事,敢不盡力?”
張遼不由大喜。他手下雖然弓箭手有數千,但稂莠不齊,水準不一,若是能有荀棐指導,戰鬥力必然能夠大幅提升。
荀棐雖然文弱,但他可是擔任過射聲校尉的,曾統領射聲營。何謂射聲,能在黑暗中聞聲而射,百百中,這便是對射聲營每一個射聲士的要求,而射聲營自然也有一套訓練秘法,荀棐既然應下,顯然他是知道這套秘法的。
意外之喜,投桃報李,張遼當即道:“荀兄,我這便傳侄兒強身之法,荀兄若有興趣,也可跟著習練,於身體大有好處。”
荀棐聞言,搖頭道:“文遠隻教了肸兒便是,等緝兒醒來,再傳於緝兒,為兄卻是不能……”
“來來來,荀兄無須客氣。”
張遼卻是二話不,拉著荀棐和荀肸就出了院子,準備傳授他們禽獸拳。
……
黃昏之時,斜陽西落,北闕甲第的一處宅院中,晦暗的書房裏,一個身影站在那裏,聲音陰沉:“明日便是那並州子巡城之日罷?”
“不錯,正是執金吾巡城之日。”底下一人忙回道。
這個問題他今已經答過很多次了。
“一切都準備好了吧?”那個聲音又道。
“是,一切都準備好了。”底下那人仍是恭敬的答道。
那個陰沉的聲音道:“記住,不能有一絲差錯!今夜定要做好一切準備,那並州子絕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