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六猶豫了下,咬牙道:“稟公子,據下人來報,董五被那張遼當眾斬了頭顱……”
“什麼!董五被害?!可曾確認?”董璜回過神來,雙目虎視董六。
董六打了個冷顫,垂頭道:“正是!人已經確認。”
“好一個張文遠!”董璜勃然大怒,一腳將董六踹到在地:“真是一群廢物!董五是怎麼被他抓住的!他死不足惜!卻莫要壞了本公子的名聲!”
董六忙道:“回公子,董五並沒有吐露公子姓名。”
董璜冷哼一聲,又是一腳踹過去:“那張遼竟敢殺害董五?他可知道董五是本公子仆從?”
“這個……人也不知。”董六慌忙拜倒在地,他知道董璜與董卓相似,性格喜怒無常,尤其是憤怒之時,最是遷怒,自己不能有任何爭辯,否則下場會更慘。
“劉囂呢!他這個司隸校尉是做什麼的!”董璜看董六驚顫伏地,冷哼一聲,卻又想起了劉囂。
董六的頭伏的很低:“稟公子,劉校尉也被張遼捉住……”
屋子裏死一片的寂靜,董六大氣不敢喘一口。
片刻之後,董璜徹底狂了:“哈哈!哈哈!這是生平聽到的最滑稽的一件事!堂堂司隸校尉,威懾滿朝公卿大臣,抄家夷族無數,名震雒陽,居然被一個的司馬擒拿了!哈哈哈!不知道叔父聽到後會是什麼反應!他劉囂要貽笑下嗎!這無能的老匹夫也配擔任司隸校尉這般雄職?”
董璜語無倫次,四處亂砸,拔劍亂砍,董六絲毫不敢吭聲。
直到半盞茶功夫,董璜才冷靜下來,還劍入鞘,整了整衣服,正了正高冠,麵無表情的道:“本公子要親自去一趟澠池!看看這張遼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竟能令本公子幾番算計全無作用。”
董六忙道:“公子,子車駕在此,若是公子離開,萬一……”
“怕什麼!”董璜哼道:“這些本公子怎會考慮不到?哼!如今下雨,車駕難行,本公子將手下禁衛全部留在此地守護,帶走了段煨和劉表兩個領兵的,誰還敢惹事!”
“這……”董六又道:“便是不出事,相國若是知道公子擅自離開子,恐怕也心生不悅哪。”
董璜哼道:“本公子就是帶著段煨和劉表去協助張遼遷徙,接應滿朝公卿大臣家眷,隻是離開不到半日,又不動張遼的性命,隻是看一看,叔父便是知道了,也沒什麼可的。”
董六眼睛一亮,忙道:“公子明智。”
“張遼!”董璜手握緊了腰間長劍:“此番本公子定要親眼看看你到底是個怎番模樣,兩次壞本公子好事,令本公子怒恨難平!”
董六低著頭沒有話,事實上他始終覺得公子過於高看張遼了,不過一想到公子還從來沒吃過虧,向來也是有仇必報難隔夜,張遼壞了他的事,以他睚眥必報的性子能忍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一場並不出乎意料的危機再次來臨,董璜便如同一條毒蛇,隨時可能噬咬一口,而張遼這邊卻還在忙碌著安頓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