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遼所,澠池令沉吟了下,道:“我等盡力而為,隻是讓遷徙停頓下來,誤了時日,恐怕相國怪罪。”
“這一點諸位不用理會,”張遼沉聲道:“本司馬自會一力承擔!”
“好!”澠池令躬身道:“張司馬如此擔當,我等若是做不好,真是無能之極了,請張司馬放心,我等必不負所托!”
看到澠池令開口,其餘官吏也忙道:“我等必不負所托!”
他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年輕的相府司馬雖是霸道,卻是個真正為百姓做事的人,令他們不由心生敬意。
張遼抱拳躬身道:“如此有勞諸位!還請行事!”
“我等告辭!”
澠池令帶著一幫官吏退去後,張遼看著外麵色,仍然是一片漆黑,雨早已經下了起來,雖然不大,但卻很冷。
張遼卻再也坐不住了,澠池的事他已經安排好,新垵和陝縣卻離得太遠,雖然已經派親衛快馬去召集,但一來一回,就是半日功夫,不知要浪費多少時間。
不成,還是自己親自去一趟新垵好,也不用那些辦事的官吏來回奔波浪費時間,何況新垵那邊百姓最多,還有從雒陽趕來的,壓力最大,反倒是陝縣有子和滿朝大臣,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除此之外,還要從雒陽調撥一些士兵西來協助官吏,至於雒陽,空出的民居很多,百姓的安頓不成問題。
主意一定,張遼便立時動身。
……
清晨,弘農郡一帶色灰蒙蒙一片,雖然不再打雷,但依舊是彤雲密布,雨水淅淅瀝瀝,氣陰冷。
陝縣,董璜住處,一大早起來的董璜看著外麵淅淅瀝瀝的春雨,神情愉快。
看到董六敲門進來,董璜忍不住笑道:“董六哪,此番真是助我也,這一場春雨便如同毒水,讓張遼和那些黎庶不得不仰頭飲下,哈哈,最好能連下十,待那些黎庶死傷大片後,看張遼如何向吾叔父交代,到時你再找人暗中傳揚他的無能,令他沒有絲毫翻身的機會!”
董六微微垂著頭,應道:“人還是感到公子過於重視那並州子了。”
“嘿!你可別看這並州子。”董璜搖搖頭:“本公子既然以他為敵,便細細思量過,這子可不一般,每一步都走的很妙,身受吾叔父信重,令本公子也頗多忌憚,不得不暗中下手。他仿佛就是本公子的克星,或是命數,不得不防。”
董六知道董璜也和姐夫牛輔一般,頗相信命數,聽董璜這麼一,便知道他的心結所在了,試探的問了句:“那公子想怎麼處置他呢?一刀殺了?”
“殺了?那可不行,吾叔父恐怕會很不滿意,何況,死很容易,生不如死才是他最好的歸宿。”董璜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嘿!奪了本公子的獵物,豈有那般輕饒於他!本公子讓他做個中黃門冗從仆射,你以為如何?”
董六打了個冷顫,忙道:“公子真是妙招!合該如此!”
何謂中黃門冗從仆射,是護衛禁宮的,在董璜麾下,最關鍵的是,中黃門冗從仆射是宦官才能擔任的。
董璜不由哈哈大笑,片刻,看董六沒有退去的意思,皺了皺眉,道:“怎麼?可有何事?對了,是董五和劉惡虎吧?難道他們沒能奈何得了張遼?無妨,這場雨已經足夠了,讓他們回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