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張遼揚了揚眉,忍不住重複了一句,上將潘鳳?
何鹹道:“是潘水之潘,承奉之奉。”
張遼這才釋然,將手中藥包交給何鹹:“大公子,在下張遼,這是剛從藥鋪買來的藥。”
“這……”何鹹眼裏露出感激之色,卻有些無奈的道:“恩公,在下的錢被王虎搶走,實在無理支付藥資。”
張遼大笑道:“大公子何須客氣,這藥也是我取了這幫惡奴身上的玉佩買來的,大公子拿了正合道理。”
“這……”何鹹還在猶豫,他身邊的妻子尹氏忙從張遼手中接過藥包,屈身一禮,嬌聲道:“多謝恩公。”
張遼擺了擺手:“大公子和夫人不必客氣,大將軍舊日對我有提攜之恩,我為大公子做些事也是理所當然。”
何鹹一愣:“原來恩公認得先父。”
張遼歎了口氣:“昔日我也是大將軍部下,大將軍命我前往河北募兵,不想回來已經物是人非。”
何鹹麵色也是黯然,隨即想起了什麼,歎了口氣:“何鹹無能,難承父業,更為人所欺。”
張遼皺眉道:“大將軍舊部不少,那王虎不過一個遊俠,倒是膽大,不過我方才已經將他打殘,一時半會是不會惹是生非了,大公子盡可放心。”
何鹹卻搖頭歎道:“王虎倒也罷,關鍵是董太尉的侄子侍中董璜,屢屢刁難於我,那劉龔和董五都是為了董太尉侄子董璜辦事,恩公為了在下,卻是得罪董璜了,今後還要心才是。”
“嘎?你怎麼不早?”張遼傻眼了,他一會領兵器還要找董璜呢。
“這個……”何鹹慚愧的道:“在下……”
尹氏忙低頭道:“是我們害了恩公了……”
張遼一看何鹹不安的模樣,頓時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最怕看到朋友尷尬,當即擺擺手,豪情震的道:“哎!你怎麼不早,你要是早了,我直接把他們全部打死!哪能容他們多活一時半刻。”
噗嗤!看到張遼臉色和語氣變得如此之快,再看那張微顯憨厚的臉龐,尹氏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本來就有傾城嫵媚之姿,這一笑更是如同梨花盛開。
張遼一顆心忍不住快跳了兩下,急忙轉開目光,轉了話題:“這雒陽將有大變,實在不是久留之地,大公子當早做打算。”
“咳!咳!”何鹹咳了兩聲,苦笑道:“在下身子不堪,內子又剛有孕在身,實在不能奔波。”
張遼眉頭一揚,沒有多,與薛明一道將何鹹夫婦送到何府,離開時,張遼沉吟了下,道:“我將去平津赴任,大公子若不介意,何不如隨我一道前去,不過幾十裏地,到了平縣尋個宅子,安心住下,也有個照應。”
“這……”何鹹猶豫道:“在下還需思量思量。”
張遼點了點頭,也不強求:“如此我就先去了,大公子若是在雒陽呆不住,可去平縣找我。”
“得恩公之助,何鹹幸何如之!請再受何鹹與內子一拜。”何鹹拉著尹氏、潘奉向張遼深深一禮。
張遼忙扶起他們,抱拳道:“如此告辭了,大公子、夫人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