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波一陣震驚,簡直不可思議,但見眼前的她如此貌美,也更是覺得稀奇,追問道:“那當年汙了你清白的混蛋是誰?叫什麼名字?我可為你去報仇。”
冰冰搖搖頭,歎氣道:“唉,還抱什麼仇,冤冤相報何時了,都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不願意再破壞一個家庭了。但我可以告訴你,他是仲宮的人,叫李正君。你千萬不要去找他尋仇,我不願葬送了你。”
梁波聽罷,知是眼前的人如此善良,隻得無奈埋下頭去,痛哭起來。楊冰冰拉起梁波的手來,撫著他的頭,安慰起來。梁波突感楊冰冰的手如此冰冷,一股電流直搗心髒,但到心中卻是暖暖的。冰冰將他的頭攬入懷中,二人相擁。梁波不知是驚喜還是激動,身體竟然顫抖起來,他的臉貼在冰冰的胸前,雖然沒有什麼溫度,但也能感覺她胸前絲絲的涼爽。他思索著,要是能長久與此女相守,該有多好!突然,梁波掙脫冰冰的手,緊張地問道:“對了,你出來與我私會這麼長時間,你那老頭兒不會找來吧?”
冰冰見梁波如此驚慌,微笑地安撫道:“放心吧,今天是他的忌日,他回到老家接受家人的供奉了。雖然他沒有子嗣,但他的侄子對他還是不錯的,每年都會給他燒香祈禱,供奉陰食。”
聽她這麼一說,梁波長舒一口氣,算是放下了心。心想,我這也算是給鬼當了小三吧,趁著老頭兒不在,和一個少婦在偷情,真是不可思議。
冰冰看出了梁波的心思,會意地笑了笑,問道:“你怕了?”
“沒有,沒有,現在我也顧不上那麼多了。聽了你的身世之後,我感覺更加憐惜你了,心中也有種說不出的痛。冰冰,既然你對我坦誠相告,我也向把自己的身世說與你聽,你願意嗎?”
冰冰點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種期許。梁波擦幹眼角的淚水,望向天空,回憶起自己的故事。
“不瞞你說,我也曾有過不堪回首的往事。五年前,我與一大我兩歲的女子墜入愛河,一時無法自拔。她是個女博士,智商高,但性格古怪,最要命的是她嫌棄我長得醜陋,沒有男子漢氣概。就連她回家看望父母也不敢帶我一同去,怕我給她丟人,更不告訴我她家在哪裏。但這些我都忍了,我相信隻要繼續努力,打動她的內心,總有一天她會完全接受我。時間過了許久,她依然對我躲躲藏藏,每次約她出來她都會以各種理由拒絕,除非她無聊至極才會勉強答應與我見麵。
“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中,我發現她在背地裏和另一個男人接觸,而且時間比我認識她還早。我當時就崩潰了,就像做了一場噩夢。我向她攤牌,想問個明白。她見事情敗露,也隻好向我交代。原來一直與她暗中聯係的人是她的前夫,在我認識她前剛剛離婚不到半年。可即便如此,我還是愛她的,我希望她能夠回心轉意,全心全意地投入的到我們的感情中來。可是事與願違,她對前夫念念不忘,我是落花有意,人家流水無情。無奈之下,我隻好選擇了放棄。但當我快將她忘掉的時候,她又找上門來,對我一番訴苦,涕淚交融。我當時心軟了,認為自己心裏仍然愛著她,便重拾舊情,準備與她相守到老。沒過一個星期,我便將其帶回泰安老家,與母親相見。待母親詳實了解她的情況之後,大發雷霆,完全不同意我們的婚事,甚至以死相逼,我若不與她分手就懸梁自盡。我痛苦萬分,一邊是生我養我的母親,一邊是我非常癡戀的女人,二者不可兼得,必須舍棄一個。我的性格幫我做出了決定,不得不與她分手了。而母親也因此大病一場,差點沒緩不過來,且對我約法三章,以後找不到合適的媳婦就不要回家,她也不願意再見到我了。
“就這樣,我在外漂泊了幾年,隻回過一次家,還被母親趕了出來。開始的時候我對母親有所怨恨,但現在我明白母親的想法了,她不允許一個已經被男人沾手的女人辱沒門風,更不允許我在事業有成之前踏進家門。母親是對我寄予厚望,她何嚐不想念她的兒子?隻是這個兒子不孝,整日渾渾噩噩混日子,沒用進取心。”
言罷,梁波已經泣不成聲,淚水湮沒臉頰。
冰冰聽他這麼一說,心中五味雜陳,頗是壓抑,也陪些淚水,將自己的頭埋入梁波的胸前。梁波順勢將其緊緊摟住,親吻了她的額頭。冰冰感到梁波如此溫情,也是無法自拔,仰起頭來閉上眼睛,與梁波親吻起來。梁波見狀,哪裏還考慮對方的身份?是人是鬼皆已沒那麼重要了。他瘋狂地與冰冰擁吻。梁波剝落冰冰的薄紗,自己也慌忙去了衣褲,二人赤條條地交合在一起,縱情相與,不能自拔。忽地,冰冰伸手畫出一道彩虹橋,直通水底,二人便相擁飛入水中。那彩虹橋不斷地在水麵上下延展,二人也不斷地在水中和水上飛舞。兩個****的身軀絞在一起,如龍鳳呈祥,時而飛過高空,時而深入水底,周身散發著絢爛的光環,踩著七色的彩帶,好不眩目。
漸漸地,二人交合終於停歇下來,梁波泄了身,無力地將頭埋在冰冰的懷裏。許久,天色漸亮,冰冰推開梁波,說道:“天色不早了,我必須回到水底,否則陽氣太重會衝散我的陰魂。”
梁波迷迷糊糊地問道:“你走了我會想你的,我該如何找到你?”
冰冰思慮片刻,說道:“這個簡單,你隻需每月陰曆二十五到次月的初七,帶著七色彩紙,在水庫邊上鋪成49米的彩紙道,將其點燃,我便會出來與你相會。”
梁波滿意地點點頭,看著冰冰漸漸離去。她踩著七色虹橋,走向湖麵上發著彩光的蓮花之中,蓮花漸漸合攏,形成一個發光的水球,水球慢慢潛入水底,那光芒也緩緩消失,眼前一片黑暗。梁波隻覺得昏沉沉地,不知自己在何處,墜入夢想。
次日,晨光將整個水庫染成金黃色,那位在水庫邊打掃衛生的大媽再次來到梁波釣魚的地方。一堆樹葉堆積在一起,狀似墳墓,大媽甚感奇怪,並用手中的掃帚將樹葉掃開,但見梁波赤條條地躺在那裏,身上一絲不掛,隻一兩片樹葉遮擋住他的****。被這亮光刺痛了眼睛,梁波微微睜眼,見眼前的大媽比較熟悉;而大媽打量了一下梁波,嚇得麵如土色,扔掉手中的掃帚,慌忙踱步:“流氓啊,快抓流氓啊……”
梁波疑惑地坐在那裏,望著大媽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