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不知取舍(3 / 3)

王宇的話將選舉活動推向混亂的高潮,學院領導不得不中止提問,立刻進入投票環節,避免鬧劇繼續上演。最後,“%FF”獲勝,至於為何不是之前被一致看好的實力強勁的“藍海”,無需深究,畢竟這是一場鬧劇,永遠不可預料。

雖然,很早以前畢文文便厭倦了競選活動,但這畢竟是自己的團隊。曾經為它努力付出過,最後時刻,她真心希望能獲勝。可惜結局非常糟糕,不是悲壯的謝幕,而是可恥的收場。還好,一切都結束了,接下來的十一長假,她可以毫無牽掛,好好轉轉北京,認真的玩一玩。

十渡位於北京房山區西南,因拒馬河上的十個渡口得名,以獨特的喀斯特地貌著稱。山奇水秀,穀壁峭立,峰林疊翠,石美洞幽,集南國之秀與北國之雄於一身,是北京周邊不可錯過的“北方奇景”。

長假之前,軟院便有人組團,去那裏玩,畢文文、康勝男、大壯和小胖都了報名。十月一日上午九點,大巴開出軟院,奔向目的地。車上三十幾個人,心情都不錯,有說有笑的。這是他們來軟院後第一次旅行,在經受一個月高強度課業壓力後,每個人都需要放鬆一下。

旅途並不順利,車堵的厲害。京石高速上已經夠鬱悶了,到十渡後更是要命。車連成片,蝸牛般爬行,前後都看不到盡頭。車輛隊伍中夾雜著一些行人,顯然他們已經失去耐心,下車步行。已經中午十二點多了,軟院不少人都沒吃早飯,餓得難受,隻好咀嚼零食充饑。路邊有幾個燒烤攤,香味飄入車內,簡直就是摧殘。一個哥們忍無可忍,衝下車,插隊搶購到一條烤羊腿,拿回來,分與大家吃,卻勾起了更多的口水。

兩點多,終於到農家院了,草草吃過一頓遲來的午飯後,開始第一個項目——竹筏。畢文文、康勝男、小胖和大壯顯然要在一起,他們穿了救生衣,選好竹筏,撐入水中。因為頭一次玩這個,大家都很興奮,雖然稍微有點冷,但依然熱情洋溢。

乘竹筏,吹涼風,顯然這個項目沒這麼簡單無聊。當竹筏互相接近時,水仗開始了。起初,隻是小女生撩閑,用手捧起水潑來潑去,後來身強力壯的大老爺們登場,揮動竹竿擊打水麵,激起連綿不絕的浪花,奔向對方。畢文文和康勝男躲在大壯與小胖身後,但仍舊無法幸免,被水淋嗷嗷亂叫。他們在水麵呆了一個多小時,不管碰到誰,認識不認識的,都要激戰一番,雖然被淋成落湯雞,仍舊興奮不已,既然來玩,就不要顧忌什麼,放縱一下。

晚上,迎來豐盛的正餐,主菜是烤全羊。雖然很小,每個人隻分到一口,但多數人從未吃過,還是很滿足的。晚飯後,篝火晚會開始,男生劈柴,女生搭架。火在燒,大家手拉手圍成一圈,跑起來。誰被逮到,就要表演個節目,演完後要蒙起雙眼,繼續抓人。星空,晚風,篝火,活力四射的青年,浪漫之夜。

第二天上午,最後一個項目——東湖景區。雖然景色還算不錯,但畢文文卻有些失望,因為這比江南差遠了。在老家的時候,隨便去哪轉轉,都比這美。大壯也有同感,他在南京上學,玩遍江南,他覺得跟黃山比哪裏都不行。同樣在南京上學的小胖卻沒有失望,他跟康勝男結伴而行,一路歡聲笑語的,醉翁之意不在酒。

返程時,在索橋上,以大壯為首的一群男生,擋著路,把住兩邊的鐵索,使勁搖。橋體劇烈的晃動著,畢文文不敢走,拚命抓住鐵索,嚇哭了。可他們仍舊不肯罷休,直到聽到過路遊客的罵聲,才住手。畢文文有些不高興,在她看來,玩瘋了,做點過火的事沒什麼大不了的,但自己都哭了,他們也該滿足了,再不收手就太過分了。

回大興的路上,畢文文一直不開心,賭氣不跟大壯說話。她覺得他應該知道是誰的錯,就算不正式道歉,也要想點辦法打破這種尷尬局麵。可惜,對方居然也不理睬她,跟別人倒是有說有笑的。

第二天,畢文文就不生氣了,因為她要拋開這一切不愉快,到下一個地方繼續玩。休息一天後,她獨自一人去了居庸關。她一直渴望登長城,見識一下中國最偉大的建築。她沒有去平坦、寬闊、熱鬧的八達嶺,而選了險要的居庸關。她認為要爬就爬難的,這樣才有味道。

居庸關沒有八達嶺名氣大,交通也十分不便,畢文文早早從大興出發,公交、地鐵、公交、黑車,折騰三個多小時才到。當看到天下第一雄關的時候,她忘記了剛才的顛簸,興匆匆的直接就上。人不少,路很窄,坡很陡,不好爬,她扶著城牆,感受著曆史的痕跡,走一段歇一段,總算爬到一個角上。遙望遠方,她激動不已。大氣!這才我是想要的。她攏著嘴高喊了幾聲:“北京!我愛你!”

下來的時候,畢文文的腿已經軟了,最後那段斜坡,完全是跑的,差點沒刹住。最後,她已經疲憊不堪,沒勇氣挑戰其它角,隻能帶著美好的回憶和遺憾離開居庸關。回到學校,連上樓的力氣都沒了。

僅休息了一天,腿依舊酸痛,但她又出發了,這次是迷人的康西草原。她參加的是本部論壇上組的團,跟一群不認識的人旅遊,這還是頭一遭,很新鮮,有點興奮。團裏人很雜,各種年齡段,各種職業,有共同語言的不多,她有點小寂寞。很多精英分子,一路上討論的就是投資、創業、股市、政策等。她覺得不能理解,在她看來,旅行就是要換個活法,若是還把工作的事放在心上,豈不就是換個地方上班嗎。

還好,見到一望無際的大草原後,畢文文就將所有不愉快拋在腦後,盡情的擁入它的懷抱。眾人先到官廳水庫坐快艇,駕駛員開的很瘋狂,左右搖晃,甚至飛起。乘船的更加興奮,不停尖叫,有的還把手深入水中,撫摸著浪花,還有人瘋的連眼鏡都甩入湖中。

剛喘過氣,他們便去開卡丁車。畢文文從小到大沒開過什麼四個輪子的,她興奮的坐在駕駛席上,卡丁車在她的駕馭下,四處亂竄,揚起漫天塵土。副駕駛是個很紳士的老男人,不願意跟她搶,隻推脫自己不敢開,然後麵帶微笑看著這個小女生盡情的耍。

同樣是篝火晚會,不同地方,不一樣的人,自然別有一番滋味。這回年紀大的同伴比較多,都很穩重,不愛鬧騰,沒什麼遊戲可玩。一個錄音機放著優美的民歌,大家圍在篝火旁,靜靜的聽著。畢文文默默地躺在地上,仰望星空,欣賞著靜美的秋夜。

第二天上午,騎馬,這是畢文文最期待的。她選了一匹漂亮的馬,背比她還高,膘肥,毛油光嶄亮的。因為夠不到馬鐙,她不得不請馬倌托她上去,坐好後,她有點害怕,卻又不想花錢請馬倌指導。她雖然不差這區區一百塊,但一看馬倌那嘴臉,就不想給。那幫家夥一副市井無賴的樣子,威脅每個人說:“不花錢,你都騎不走,摔了我們可不管。”

來之前,畢文文已經做好功課了,大概知道怎樣騎。她雙腳磕了一下馬肚子,寶貝兒就乖乖地跑起來了。韁繩往左拉,向左轉,往右拉,向右轉,兩邊使勁拉就停下,這麼簡單還用得著花錢請馬倌嗎。她很得意,沿著湖邊的土道跑了一個來回。送還馬的時候,那寶貝兒還用臉蹭她,表示親切,搞得她依依不舍的。

晚上,當走到軟院門口的時候,她歎了口氣:“時間過的真快,又回到了現實世界。”

十一長假,畢文文過的充實而快樂,隻有一件事讓她有點心煩。去十渡的路上,她收到高豐歲一條短信:“小蚊子,十渡好玩嗎?”

她不喜歡聽他叫“小蚊子”,又不是特別熟,亂叫什麼。她已經提過好幾次了,但這家夥仍不長記性,死皮賴臉的叫。堵車堵得本來就很煩,一看到這個稱呼,她的氣更大了,索性就不回複。但沒過多久,她又收到一條新信息:“小蚊子,怎麼不說話了?”

她掃了一眼後,理都不理,決定打死也不回,看這家夥能堅持多久。沒幾分鍾,高豐歲居然打來電話,她不接,直到它不響為止。她以為對方知難而退了,可又過了幾分鍾,電話再次響起。她覺得還是幹脆點,讓對方知道她的態度,所以直接按掉電話。可是,電話沒有因此而安靜,她忍無可忍,直接關機,世界終於安淨了。

可惜她錯了,事情遠沒這麼簡單。剛關機沒多久,勝男就悄悄問她:“高豐歲說你不回短信,不接電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事!不愛理他。”畢文文煩到極點,她沒想到高豐歲這麼死皮賴臉。

勝男聽完後咯咯笑:“你可真受歡迎呀!羨慕死我了。”

“羨慕的話,你跟他。”

“我可沒你那麼有魅力,你還是回一句吧,他催我好幾條啦。”

畢文文沒辦法,隻好開機給高豐歲回消息:“暈車,難受,勿擾。”

果然對方再沒反應,她總算可以清靜一會兒了。可是,好景不長,開完篝火晚會後,她掏出手機,發現上邊又有幾條未讀信息和未接電話,還是高豐歲的。她本想不理睬,但又怕他繼續騷擾勝男,搞得她很沒麵子,所以就回了一條:“睡覺了。”

十一這幾天,畢文文收了高豐歲幾十條短信,都是些無關緊要、毫無信息量的內容。她有心回幾句狠話,可對方並沒說啥特別的,隻是問候問候,罵他就顯得太自作多情了。沒辦法,她隻好保持沉默,直到對方來電話後,她才不得不回上兩三個字。

“都怪那個小氣鬼!”在遭受不停騷擾後,文文開始默默的埋怨盧梭,因為這禍就是他給招來的。由於上課需要,文文不得不裝Linux,但她不懂,隻好求盧梭幫忙。但因為太忙,她居然把這事忘了,約好的時間到後,她沒去找他,而他也沒吭聲,在寢室傻等半天。過後,文文又氣又悔,氣的是這個艮人居然也不提醒她一下,但因為錯在自身,所以她還是有些愧疚的。問題沒能解決,她隻好再去求盧梭,可得到的回複是:“最近比較忙,小高兒有空,讓他幫你吧。”

被盧梭拒絕,這還是頭一次,文文非常不爽。她覺得這個小氣鬼在報複,但也沒辦法,畢竟上次錯在自己,隻好在寢室裏恭候替代品了。

高豐歲一進來,畢文文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他剛洗過頭,穿夾克衫、牛仔褲、尖頭皮鞋,還噴了香水,跟平時不一樣。雖然穿著很沒品,但她看得出,這是刻意打扮的結果,敏感的她立刻嗅出了異樣的味道。果然,在裝係統的時候,她發現他有點興奮,總來套近乎,而且老用那猥瑣的小眼睛看來看去的。

過後,她趕緊買了些水果送到5404,以免欠下人情。本來按照慣例,她應該請客吃飯才對,但因為不想再與高豐歲獨處,所以她才用這種方式答謝。而且,送水果的時候,她還特意挪揄盧梭一番:“給小高兒買的,你一口也不準吃。你欠我一次啦,以後隨叫隨到,不準說忙的!”

沒過多久,文文的電腦又出問題了,怪她自己,升級出錯,進不了係統了。這次盧梭沒推辭,及時趕到,但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還是搞不定。最後,他說:“可能是硬盤出問題了,低格後重新分區,應該就能好,你看怎麼樣。”

“要多久?數據能回複嗎?”

“今天就能搞定,數據肯定沒了。”

一聽這話,文文腦袋翁的一下,電腦裏好多辛辛苦苦寫的作業,不能說丟就丟的。她眼圈紅紅的,哀聲問:“數據不能丟呀,還有別的辦法嗎?到外邊花錢修也行!”

“可以問問小高兒。”看著文文的樣子,盧梭有點過意不去。高豐歲興衝衝的來了,依舊刻意打扮過。他檢查過電腦後,自信滿滿的說:“小梭子,你真笨!不就是硬盤這點事嗎,我帶回去,明天就搞定!”

第二天,電腦就修好了。畢文文樂壞了,當天就請兩個維修工到香妃宮吃了頓大餐,過後還送了箱牛奶給高豐歲。她萬萬沒想到,自己真誠的答謝埋下了禍根,搞得現在無比煩心。

畢文文覺得高豐歲太不成熟了,說話辦事時,表現出讓人討厭的幼稚。她看得出來,他特別喜歡表現,總愛挖苦別人,吹噓自己。當得到別人的讚許時,他就會心花怒放,也不看看這種稱讚是真是假,不想想對方發是自內心還是耍著他玩。當別人稍微逆著他的意思時,他就會發怒,總覺都是對方的錯,也不自省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問題。而且,他還特別不懂察言觀色,總在不合時宜的時候插嘴。別人對他暗示些什麼,他也不懂。拿這次的事來說,換做別人,幾次受挫後,早就罷手了,怎會沒完沒了的糾纏著。總之,她感覺他就像小孩子一樣,需要周圍人哄著,可她打死也不會這麼做的。

“要是一個羞澀小白臉兒的話……”畢文文立刻止住了邪惡想法,嘲笑一番自己的無聊。提到長相,她就不得不想起王宇來。剛開始的時候,她對他印象非常好,覺得他不光人長得帥,而且還肯擔當,做競選團團長,把壓力與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很有個人魅力。後來,她發現他多才多藝,英語、音樂、舞蹈樣樣精通,在各類活動中總是出眾的。最關鍵的,他還特別有紳士風度,對女生更是體貼入微,言談舉止讓人感覺無比舒服。文文漸漸迷上他了,雖然明知人家有女朋友,自己不可能有機會,但卻控製不住,她覺得這就是無私的愛。

可是,那場舞會改變了一切。王宇的舞伴並不是他的女友,活動結束後,倆人卻攜手去開房,畢文文得知此事後,無法承受。在她看來,王宇就是個花花公子,他的風度、才華與魅力都是騙女生用的,最終目的就是上床。她越看他越不順眼,尤其是大選日,王宇的拙劣表現更讓她惡心。她覺得這個人的品質惡劣到極點,他當團長就是為了出風頭,以便扒下更多裙子,完全不顧團隊利益,將他們推入深淵。從此,她不再理他了。

要說人品好,還得是大壯。別看他外形很好,但一點也不知道打扮,整天土裏土氣的。而且他還特別正經,很少在女人堆裏廝混。但他並不死板,在熟人麵前也能調侃幾句,活躍一下氣氛。在畢文文眼中,大壯最適合做老公,既拿得出手,又放得下心,擺在家裏可以欣賞,放在身邊可以溝通。總之,有段時間,她對他別提多滿意了。

想看清男人,就跟他去旅行,十渡之行印證了這句話。畢文文發現大壯有個致命的缺點:大男子主義。以前她總聽別人說北方男人不能嫁,都是大男子主義,她一直不信這個。但得知大壯對未來伴侶的想法,聽到他對一些女生的評價,看到他提及“少奶奶”這個詞時的厭惡表情,她有點信了。她終於明白,嫁給大壯這種人,肯定不會幸福,因為他不懂疼老婆。她還發現,大壯非常自私,做事喜歡以自我為中心,不太考慮別人的感受。而且他還有點陰險,當別人與他意見不合時,他便要講出一番大道理,就算無法說服對方,也讓人家內心有愧,以後再不好意思與他爭論。當被大壯嚇哭,又被戲稱為發小姐脾氣時,畢文文認為她徹底看清這個人的真麵目了,不再對他抱有任何希望。

文文知道,軟院熟悉的幾個男生中,隻有盧梭對她最好。替她寫作業,幫她修電腦,給她捧場,拉選票。而且他還特別勤奮、努力和上進,在圈內是編程最好的。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很有正義感,仗義執言,敢跟不良風氣作鬥爭。唯一的問題就是他的腿,雖然文文認為自己不會以世俗眼光看這事,但她發現,殘疾讓這個男生多少有些心理扭曲,時不時做出一些讓人不爽的事。

文文認為盧梭總喜歡跟別人扭著來。她電腦出問題,期待他來幫忙的時候,這個從前能傻等半天的小氣鬼,卻推說忙。這次十渡旅遊,圈內除了回家的外,都積極響應,唯獨這個家夥,不知道咋想的,死活不去,她勸了半天都不管用,真是掃興。例子很多,舉不勝舉,文文覺得盧梭就愛在別人熱情高漲的時候潑冷水。

她還覺得盧梭活的太累,一點不灑脫。平時勤奮努力,就是為了證明自己,但需要表現的關鍵時刻,卻總要退縮;平時對人熱情無比,不惜犧牲自己的利益,但隻因別人一點無意識地言行,他敏感的心就會受刺激,然後就是針鋒相對,做一些讓受益人生氣的事,忘記他的好處。文文覺得跟盧梭接觸多了,自己都跟著累,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感歎:“自卑真可怕!”

心理最健康的,肯定是張悅,畢文文跟他認識有一段時間了,從來沒發現他有什麼愁的事,而且,他也特別願意把快樂傳遞給別人。他喜歡開有點過火的玩笑,說一些讓人有點抓狂的話,但分寸掌握的特別好,既不會惹人生氣,又能活躍氣氛,增進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可是,她覺得他有的隻是親和力,所以一直把他當做中性的,朋友、知己、閨蜜什麼的。

十一瘋玩了幾天後,文文病了,不知是累的,還是水土不服,亦或是換季造成的,反正就是感冒、發燒、咳嗽、渾身無力、骨頭節疼。巧的是,勝男也如此,但這個病友卻十分幸福,因為養病期間,小胖每天都要熬一份冰糖白梨送來。看過這一幕後,文文既感動又羨慕,她渴望有人也給她送一份,不管是誰,她都會非常高興,就算沒有冰糖白梨,給一些安慰也行。為了滿足這份渴望,她需要讓所有人知道她病的很厲害,但卻擔心被人看做“求安慰”,那樣她會覺得很賤,所以就耍了點小手段,將QQ簽名改做:“感冒,難受,不想說話,勿擾”。

她認為,就算自己說勿擾,也會有人來“擾”的,真正的朋友會,那個討厭的高豐歲更會。一想起這個纏人的家夥,她的頭就更疼了,她已經準備好了應對方式——既然已經說過勿擾,你再要騷擾,我就發飆。可是,高豐歲一直沒動靜,這回她沒感到高興,還有一點小失落。

整整一天過去了,隻有盧梭一人搭理她,說的隻是吃藥,飲食忌口,注意休息等,太技術化了,一點不懂她的感受。

想要的沒得到,文文極度痛苦。夜裏,她蒙著頭,默默地留著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