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韶道“你已經給過朕一頭鹿了,還要再送一頭?”
林紅月擺擺手,搖著頭道“不,這頭鹿比今日白天那頭要有價值的多”
司馬韶道“哦?還有什麼鹿能比那白鹿更好?”
林紅月一字字道“中原千裏的土地,不知是否比得上那頭白鹿?”
司馬韶的眼裏好像泛起了光,但是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緩緩道“朕早就聽聞你統領了南朝政權,卻沒想到你居然連朕也要拉攏”
林紅月道“自古成大事者必是英雄,而英雄如果太孤單,做大事也會有些不易的”
司馬韶冷笑道“你深知憑一己之力無以抗三國,所以你打算拉北朝下水?”
林紅月不說話,隻是在微笑。
司馬韶繼續道“不過你的注意算盤打的不要太響,因為朕現在並無意戰伐”
林紅月笑道“今天的事我略有耳聞,我也知道皇上現在無意考慮這些,但我相信皇上早晚會同意的”
司馬韶正要說話,突然門外的太監叫道“皇上,太子求見”
司馬韶喃喃道“太子?他怎麼回來了?”
林紅月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告退了”
說罷他便轉身離去,出門時剛好看見司馬雲軒。
司馬雲軒正在屋簷下站著,身上披著絨衣,絨衣上覆蓋著一層雪。
林紅月走出去的時候,司馬雲軒的臉上露出了吃驚的表情,他實在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林紅月。
林紅月朝他笑了笑,大步流星的走出皇宮。
司馬雲軒進入大殿,行禮道“兒臣拜見父皇”
司馬韶道“免禮。太子為何深夜來訪?”
司馬雲軒道“父皇派而且前去前線,兒臣今日傍晚十分突然聽到消息,說祭祀大典出了事,正巧兒臣剛離開沒多久,便連夜趕回來,麵見父皇”
他怕司馬韶誤會,立刻又道“父皇派兒臣去查探張將軍,既然張將軍已經出現在都城,那麼兒臣也就沒必要再去前線了吧”
司馬韶盯著他,緩緩道“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曉?”
司馬雲軒臉色一變,道“兒臣......”
司馬韶道“今天張千忠說你可以給他證明清白,可有此事?”
司馬雲軒還是支支吾吾。
司馬韶道“你昨日就離開了,走了一天,卻用一夜就能趕回來?”
司馬雲軒道“兒臣......兒臣隻是......”
司馬韶道“你隻是知道今天一定會出事,所以才沒有走遠,對不對?”
司馬雲軒還想辯解,最終歎了口氣。
在自己的父親麵前想說謊,那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司馬雲軒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司馬韶。
司馬韶聽後並沒有覺得吃驚,隻是微微點頭,道“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既然責任全在張千智,那朕明日便下令放了張千忠”
司馬雲軒突然跪下,道“父皇,智叔雖然這次有過錯,但是他畢竟也是為我朝立過功的,還望父皇酌情處置”
司馬韶點點頭,道“朕知道,他是個人才,朕也很心痛”
司馬雲軒這次長出一口氣,道“父皇,林紅月來做什麼?”
司馬韶道“他勸朕和他一同發兵中原”
司馬雲軒失聲道“什麼?父皇同意了?”
司馬韶笑道“朕並不是傻子,北朝的局麵我比誰都清楚,若是貿然開戰,與西朝就會決裂,東朝的實力也不容小覷,四國開戰,勝負著實難料。更何況若是西夏吐蕃趁機發兵中原,我國豈不是腹背受敵?實在太不明智”
司馬雲軒展顏笑道“既然父皇這麼想,那兒臣就放心了。兒臣還請父皇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開戰”
司馬韶道“這種事朕自有分寸,你若沒什麼事,便下去吧”
司馬雲軒道“是,兒臣告退”
司馬雲軒退下,司馬韶又開始看手裏的奏折。
這份奏折他已經看來許許多多遍,卻不知為何,他還在看。
突然,他將折子扔到桌上,站起身,道“來人”
一個小太監走進來,道“皇上有何吩咐?”
司馬韶沉聲道“張千智被關在哪?”
小太監道“好像是在監國寺的牢房”
司馬韶道“走,去監國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