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江湖上,總是有很多來曆不明的人,你不知道他來自何處,也不知道他最終的歸宿在哪。
江湖是一片天空,他們就是一顆流星,劃過天空,留下一道光。
那光芒短暫卻耀眼,正是因為有了這一類人,有他們身上的光。
江湖,才是那個江湖。
張千智就是這種人,沒人知道他的來曆,他的過去如何?他的武功是從哪裏學來的?他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麼?
這些事好像除了他自己,誰都不知道。
就連張千忠這個做哥哥的,都搞不懂這五十多年,自己的弟弟究竟在想些什麼?他更搞不懂,他的弟弟現在為何要殺他。
看著這兩個人決鬥,各國使臣居然都不慌亂,而是靜靜地看著他們。
司馬韶也在看著。
木塵也在看著。
邊曉楓道“大哥,我們要幫忙嗎?”
木塵擺擺手,道“這種事,我們何必插手?”
慕容夏道“可是木兄你想張千忠勝不是嗎?”
木塵歎了口氣,道“我是想他勝,但是現在......”
他的話沒說完,突聽一人道“住手”
張千忠和張千智聽到這聲音,同時住了手,兩人臉色同時一變。
話音傳來之處,緩緩走來一人。
是司馬韶。
這種時候,這種地方,最有威嚴的人就是他。在這裏沒有人敢不聽他的話,更何況正在相爭的是他的臣子,這種時候他當然要說話。
張千忠和張千智果然都停了手,一起看向司馬韶。
司馬韶看了看眾人,又看了看他們,沉聲道“誰讓你們動手的?”
張千智道“皇上,這是我們的私人......”
司馬韶道“在這裏,你跟朕談私人?”
張千智不再說話。
司馬韶繼續道“今天的祭祀大典到此結束”
說罷,他便飛快的離開了祭祀台,好像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停留。
這種事對一個皇帝來說,的確是一件很丟人的事。
司馬韶離開後,張千忠和張千智被逮捕起來,罪名是擾亂大典。
夜,皇宮。
雪還沒停。
司馬韶獨自一人坐在宮殿裏,平時在身邊的小太監也不在。
屋裏燭火點點,燭影搖曳。
司馬韶坐在龍椅上,手裏正拿著一份奏折,正是那份控告張千忠謀反的奏折。
就是這份奏折,讓他丟了那麼大的人。
這一下,北朝窩裏鬥的笑話一定會傳遍各國。
但是司馬韶擔心的卻不是麵子,而是裏子。
他究竟在擔心什麼?
突然,有人敲門。
司馬韶有些吃驚,有人到皇宮來,侍衛居然沒有發現?太監為何不稟報?
司馬韶深吸一口氣,道“進來”
門被推開,外麵的雪被風吹了進來,一股寒風直襲司馬韶的麵門。
隨著風雪一起進來的,還有一個人。
那人居然是林紅月。
司馬韶淡淡的看著林紅月,道“林紅月?你為何要來?朕可沒有召見你”
林紅月笑道“皇上既然受了我的禮物,我為何不能來啊?”
司馬韶道“朕收了你的禮物你就能來嗎?”
林紅月道“既然皇上收了我的禮物,那就說明皇上是對我沒有敵意的,既然我們不是敵人,我為何不能來呢?”
司馬韶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不懂林紅月要說什麼。
司馬韶淡淡問道“就算你要來,何必非要半夜三更偷偷摸摸的來?”
林紅月笑道“也許我覺得,這樣比較方便,皇上你知道外麵在下雪,在外麵等太久嘴會凍僵的”
司馬韶冷笑道“那就還讓你的嘴凍掉,你也就不會跟朕開這種無聊的玩笑了”
林紅月笑道“若是我的嘴凍掉了,那皇上可是會後悔的”
司馬韶道“朕為何後悔?”
林紅月道“因為我此時秘密前來,就是為了給皇上一個禮物”
司馬韶道“哦?你的禮物就是你的嘴嗎?”
林紅月大笑道“我的嘴不是禮物,也沒這禮物金貴”
司馬韶好像來了興趣,道“什麼禮物?”
林紅月道“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