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又要打仗了吧”
木塵心裏這樣說著,人已經轉身離開了山坡。
回到簡陋的茅屋,剛才的黃衣少年已經在等木塵除此之外,還有四個少年。
最顯眼的便是這群少年中那位白胡子,白頭發的老人。
白老頭的身子已經佝僂,拄著拐杖,臉上也滿是皺紋,但是卻還是和這群愉悅的聊著天,笑容更是說不出的慈祥。
黃衣少年看到木塵回來,立刻叫道“塵哥,你終於回來了,你再不回來,菜籃裏的菜都爛了”
木塵笑了笑,沒有說話,走到白老頭麵前,才道“爺爺,我現在去做飯,晚上我們一起給您慶壽”
白老頭笑道“好,好”他的話說的很慢,卻充滿了喜悅之感。
夜色來臨,天空上的月亮很圓,卻沒有星星,而是有一層薄薄的雲,仿佛隨時可以遮住月亮。
眾人齊坐在桌旁聊天,桌上有四菜一湯,還有一壺酒。
酒斟滿,卻沒有人喝,因為大家都看到了酒杯裏的就在顫。
木塵眉頭一皺,黃衣少年連忙道“有軍隊過來了?”
眾人臉上的喜悅立刻消失,一黑衣少年道“不會是軍隊又來搶劫吧”
青衣少年道“不會,我們不是前幾天才把兩個國家的稅都交了嗎?”
這次,沒有再說話,大家的臉都紅了,火紅的臉,是被火映紅的。
灰衣少年連忙起身道“村頭著火了”
另一個紫衣少年已經奪門而出,嘴中叫道“爹娘”
木塵住在村裏最後的一間院子,但是其他人卻都已經衝了出去。
犬吠,明火,哭泣,哀嚎。
這仿佛是一首曲子,一首用生命譜寫的悲情曲。
木塵已經帶著白老頭離開了院子,向著存後的樹林跑去。
終於,木塵家的門被一腳踢開,進來三個人。
其中領頭人手裏提著一個大刀,看了看院子,喝道“給我搜”
其他兩人的反應很快,動作更快。
片刻便將木塵家搜了一遍,結果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領頭人走進屋子,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菜,用手抓起一條魚,臉色驟變,將魚甩在地上,怒道“菜還是熱的,人跑了,給我追”
白老頭的年紀已經很大了,所以沒跑多久便累的走不動了,木塵立刻就要背起白老頭,可白老頭卻道“塵兒,你不要管我,你先去看看村裏怎麼樣了,盡量救些人出來”
木塵道“可爺爺你....”
白老頭擺擺手,道“你快去,我自己會找地方躲起來”
木塵道“好,那您可一定要躲好”
說罷,他已經向村裏衝了過去。
村裏,已經屍橫遍地,木塵站在街道上,呆住了。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場景,更沒有想過。
突然,他聽到遠處有馬蹄聲,正在慢慢的靠近。
躲進小巷中,木塵的臉色已經變了。
他已經看到白老頭,正在被一群人毆打。
白老頭是闖進木塵的那個領頭人抓住的,他的大刀已經架在白老頭的脖子上,對一旁騎在馬上的人道“大哥,這老東西不肯說”
騎馬人聽後瞪著白老頭,道“老東西,我早就打聽過,你還有個孫子,告訴我他在哪?”
白老頭沒有說話,他已經不能說話,他的全身沒有力氣,就連站著都是問題,仿佛隻要那領頭人一放開他的衣領,這位老人就要死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