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需要的東西後,鄭飛走下甲板來到他跟前,道:“我給你三十枚,給這艘船做一次保養,還有,別讓閑人靠近它。”
“有錢什麼都好。”老板胖得能掐出一把油的臉上,顯露出職業特有的諂笑。
鄭飛挑了挑眉頭,帶著格蘭特漢斯往城裏去了。
裏斯本港的勞工不像港口的那麼辛苦了,他們不住在碼頭,就算是從外地來的也是住旅館,因為他們的薪水很高,足有港口的幾倍。
所以離開海岸,穿行在諾大的碼頭中,周圍除了堆成山般的貨箱外什麼都沒有,哦對了,還有偶爾路過舉著火把的巡查員,防止有人偷東西。
魚腥味,醃肉味,這些貨箱裏裝的大多是食物,走著走著,鄭飛忽然聞到一種熟悉的味道,他止住腳步,皺起眉頭使勁嗅了嗅,辨認了出來。
這種東西對於他來可以稱得上是生活必需品,以前一不碰都覺得難受,如同手機。
威士忌,英格蘭的生命之水。
在聖休倫斯當船長時,遊輪漂在海上,他每的娛樂生活就是看看球賽,玩玩手機,泡泡妞,臨睡前喝杯威士忌,早已成了習慣。
算起來,已經好多沒喝到威士忌了,想起那熟悉的口感,還真不是一般的饞。
“船長,你在幹什麼?”漢斯見他不走了,好奇道。
“格蘭特你帶刀了沒?”他問道。
“帶了。”
“把這貨箱撬開,裏麵有好酒。”
“嘿,你有那麼多錢再加上一整箱寶藏,想喝酒去城裏買幾瓶不就行了?”
“這酒不一樣快撬!”
格蘭特撇撇嘴,貓起腰爬上貨箱,心翼翼地撬開,動作嫻熟無比,畢竟老本行。
然後,他抱出一個木桶聞了聞,道:“唔,怎麼好像是英格蘭的藥水?”
在十五世紀,威士忌就是被英格蘭人當作驅寒藥水使用的,所以才有了生命之水這個名字。
鄭飛笑笑,道:“抱著它,開路!”
城裏的人很多,他們坐在自家的屋頂,談笑風生地,眺望遠方即將入海的落日。
裏斯本有很多外鄉甚至是外國人,那是為了躲避西亞與東歐那邊的戰火,許多人選擇向西遷徙,一直往西走一直往西走,走到這裏便停下了,再走就是大海了。
所以,這裏生活著許多種族的人,他們擺攤售賣家鄉的吃,用微薄的收入維持生活。
當然,這裏更不缺富人,葡萄牙本就是個國,整個邊境都是海岸線地理位置極佳,自然是富得流油。
在接下來的兩個世紀,它強大到甚至與西班牙共同成為影響世界的最大的海洋帝國,殖民之爪伸向了全世界。
可惜的是後來它們被強勢崛起的大不列顛帝國所取代,大不列顛的領土也跨越全球七大洲,一度成為了全世界最強大的國家,號稱日不落帝國。
當然,這一切生的前提都是,鄭飛不在。
而當鄭飛卷入了這場全球風暴中,一切就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