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的日子總是來的很快,以前眼巴巴的盼著趕快到來,但真的來了,卻還是讓人覺得的有點難過。
張啟宇一行人要陪著小祖宗上趟雪山,去找傳說中的靈獸,男孩則想要天南海北的轉轉,幾個人合計了一下,打算就此別過。男孩隨便接了一個任務,準備立馬動身,張啟宇不放心的跟他說著注意事項,男孩見他越說越收不住,一邊道自己知道了,一邊快速的離開,張啟宇看著他離開,心裏突然有些不舍,第一次開口叫了男孩的名字,“埃德加,下次再相遇的時候,我教你寫字吧,總比你每次都要麻煩別人來得好。”
埃德加擺擺手表示自己聽到了,離開的腳步沒有一點耽擱,好像從頭到尾不舍的隻有自己,琦菈兒頂著剛買的皮帽,剛想像他炫耀,就見他一臉被拋棄的表情,呆愣了一下,尾巴大幅度的搖擺著,“你想跟他離開?”
張啟宇想事情想的出神,被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一時沒反應過來,琦菈兒以為他默認了,整張小臉扭在一起,尾巴甩動越來越大,“他有什麼好的,沒肖恩強,也沒肖恩帥,出了事隻會躲在後麵,沒事就會偷吃我的零食,跟他在一起沒準哪天你就被賣到黑市,換吃的了。”
聽到這裏張啟宇總算明白,這小祖宗是吃醋了,忍不住輕笑一聲,伸手幫她把皮帽帶好,“你這是變向誇肖恩呢?還是變向損我呢?他也就是那麼一說,你還當真了,那小子一看就是獨來獨往慣了,真的要他去配合別人行動,能把他變扭死,這種人是不需要他人的陪伴的,獨自一人反而能讓他感到輕鬆快樂。”
琦菈兒對他的話聽不太懂,但礙於麵子裝作一臉‘我都明白’的神情,弄的張啟宇玩心大起,他轉過身,裝作很傷心的樣子,哀怨說著反正自己就是多餘的那一個,琦菈兒的尾巴一下子豎立起來,慌亂的說著亂七八糟安慰的話,小手抓著張啟宇信誓旦旦的說自己絕對不會嫌棄他多餘,不管走到哪裏都一定會第一時間想起他來。張啟宇看著她伸過來要跟自己拉鉤的小拇指,不忍心在捉弄她,彎下身跟她拉鉤,心裏覺得暖暖的。
然而現實告訴我們,話不可以亂說,旗不可以亂插···
張啟宇獨自一人縮在雪山上某處山洞裏打著噴嚏,哆哆嗦嗦的埋怨著,心裏拔涼拔涼的。“說好的第一時間想起來呢?尼瑪居然甩下我,自己去找飼主了,丟下我一個人在這冰天雪地裏挨凍,小沒良心的!”
話還沒說完,他就感覺鼻子一陣瘙癢,扭頭打了個噴嚏,哆嗦的更加厲害,小平板礙於不能實體化,並不能幫他去撿些柴火回來取暖,隻能陪主人身邊,跟他說說話,“主人打算怎麼辦?暴風雪看來一時不會停,我們要在這裏等他們救援嗎?”
張啟宇抬頭看看洞外越下越大的暴風雪,身體往洞裏挪了挪,把整個腦袋縮到防寒大衣裏,就留了一副眼鏡漏在外麵,“明曉很快就會發現我掉隊了,找來隻不過是時間的問題,我隻要撐到那個就可以了。”
小平板看著他恨不得把自己縮成個烏龜,不忍直視的站起身,轉身就往洞外走去,“我還是出去探探路比較好,如果碰到了其他人還可以將他們引過來,主人如果覺得冷,就往洞裏去吧,我來的時候已經探查過了,洞裏很大,而且沒什麼危險,雖然黑了點,但總比挨凍強。”
張啟宇想要它多加小心,但又想起它並沒有實體,幹巴巴的說了句讓它快去快回,顫顫巍巍的站起身,原地蹦達了兩下。長期間的蹲著,腿腳有些發麻,他吸著冷氣,用手揉捏著小腿,再把雙腳在地上慢慢轉動幾次,這才恢複了知覺,從空間袋裏拿出照明工具,深吸了一口氣,快步的往洞裏走去。洞裏如小平板所說,空間很大而且很深,燈光無法照射到洞的盡頭,手腕粗的冰柱隨處可見,它們一直連接到洞的頂部,支撐著洞穴不會坍塌,腳底下也結出厚厚的冰層,一不小心就會滑倒,張啟宇一步三晃悠的往前走著,驚奇的發現這裏的溫度要比外麵高出許多,他摘掉手套去觸碰冰柱,冰冰涼涼的卻不刺骨,摸起來很舒服,不禁好奇湊近去看。
冰柱在燈光的照耀下,變的閃閃發光,不易察覺的絲絲紅線在裏麵盤繞著,看起來非常的漂亮,張啟宇用手指去觸碰冰柱,那些紅線居然分開叉來,往他的指尖靠近,嚇的他趕緊收了回來。
“好像活的一樣。”張啟宇挨個看去,發現每根冰柱裏都有紅線,它們在冰柱裏互相纏繞,感覺到有生命靠近便向那個方向聚集,他並不知道這些紅線是好是壞,保險起見的離它們遠一些。就在他考慮要不要先退出去,小平板率先走了回來,如實的稟告路況,以及發現的遇難者,“應該是個孩子,因為被雪埋住了我並不能確定她的身份,但看體型很熟悉,應該是主人認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