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蘇汐,依稀聽見了一旁的杜慕錦對自己所說的話,用力的將眼瞼睜開,語氣低柔的問道,“杜美人,你怎麼哭了?”
杜慕錦沒有料到蘇汐會突然醒來,快速的抬手將眼淚擦拭掉。然後笑著對蘇汐說道,“沒事,沙子掉眼睛裏去了。”
蘇汐笑笑,沒有說話。這洞穴裏哪兒來的沙子?看著杜慕錦微紅的眼眶,蘇汐知道,這她是擔心自己的身體狀況了。遂即安慰道,“杜美人,我真的沒事,我不知道多麼硬朗著呢,你看,”一邊說著一邊捶著自己的胸口,像杜慕錦證明到,“你看,我說是吧。”
杜慕錦看著蘇汐忍著疼,卻安慰自己勸解自己,便輕聲應道,“我知道”語氣沒有以往的神氣,隻是充滿著擔憂。
蘇汐說完這句話,又迷迷糊糊的昏睡了過去。
杜慕錦撫摸著蘇汐麵頰,無奈的淺笑,“妖孽,你真的,真的太傻了。”
守著蘇汐的杜慕錦突然發現,蘇汐的額頭上汗水大顆大顆的從額前滑下。察覺情況不對,杜慕錦伸手挨著蘇汐的額頭,蘇汐的額頭燙的滲人。怎麼回事?是到了半個時辰了嗎?
走出洞穴看著外麵的星辰,用感官計算著時間。一個小時,沒有那麼快就過去吧。那現在蘇汐發生的情況又是什麼?
掏出阡陌臨走時給自己的藥瓶,又看了看蘇汐難受的樣子。恐怕是阡陌給蘇汐的藥粉藥效提前過了,杜慕錦將蘇汐小心翼翼的扶起,“妖孽,將嘴張開,吃下這三粒藥丸你就要好得多了。”可是,蘇汐完全沒有反應,唯一給杜慕錦的反應便是蘇汐額前的汗水,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妖孽,你快醒醒啊。我們吃藥了,你快醒醒啊。”略帶哭腔的音調,杜慕錦無助的喊著蘇汐。
蘇汐依舊毫無反應,杜慕錦一咬牙,將三粒藥丸硬塞進蘇汐的嘴裏。奈何蘇汐就是不吞下去,這可急壞了杜慕錦。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杜慕錦快速的跑出洞穴。不到一會功夫,用大片的葉子裝了一葉子的水捧進洞中。急切的小跑到蘇汐身旁,俯身將蘇汐扶起。又將蘇汐的嘴扳開,將葉子中的水倒進了蘇汐的口中,希望這樣的做,蘇汐會將藥吞下去。
果然,藥在水的衝擊下,順利的進入了蘇汐的身體。
服過藥後的蘇汐麵容開始恢複正常,汗水也停止了溢出。這樣的情況讓杜慕錦鬆了一口氣,抹去額頭因著急而出現的薄汗,杜慕錦滿足的笑了。
阡陌尋找到了其他的幾味草藥,就隻差七夜子。騎著馬,飛奔在路上。桃花鎮,這個美麗的鎮名卻不像它的名字一樣美麗。這裏向來是因毒物而出名。這七夜子卻是這桃花鎮唯一不向外銷售的治毒的草藥,看來阡陌想取到它還著實得費一番功夫。
潛進桃花鎮唯一一處種七夜子的地方?李家堡。門衛森嚴,巡邏的隊伍每隔一盞茶的功夫便會巡邏一次這個地方。
一身勁裝的阡陌,潛伏在李家堡的房梁上。就等那一盞茶的時間獲得七夜子,速度必須要快。要快速的找到李家堡堡主究竟將七夜子種在了堡裏的哪個地方,否則,時間不等人。蘇汐隨時都有可能因毒侵入心脈而死亡。
想到這裏,阡陌的額前,竟了一層薄汗。焦急的心態充斥著他整個大腦,可是他還是在不停的提醒著自己,平靜下來。
李家堡堡主房間內,堡主突然驚呼,“是誰,是誰放毒針傷了我的愛妾?”
一個黑影出現在李家堡堡主眼前,黑影伸手放了一根黃金在桌上,又伸手將懷中的小藥瓶掏出放在桌上,語氣很冷厲的說道,“將你堡中所珍藏的七夜子中的王?七夜子的果實,給一顆給那位來尋七夜子的少年。”
“七夜子的果實?你怎麼會得知?我李家堡向來對外從來不說有七夜子的果實這件事,你是如何得知的?”李家堡堡主,一臉嚴肅的說道。
“你不必問,你再不給她,你的愛妾就會氣孔流血而死。”語氣依舊毫無感情。
“哼,就區區一個侍妾,怎敵得過七夜子果實珍貴。”李堡主向來是視七夜子果實如命,七夜子的果實他經手李家堡這麼多年來也隻得到了三顆。又怎會輕易給人?
“那你的命重要還是七夜子重要,你好生的掂量掂量。七夜子你有三顆,即使給了那位少年一顆你還有兩顆。可是要是你的命沒有了,你可沒有多餘的命來繼續續你的命。”黑影,聲音很冰很冷,從勸解到威脅。所有的事都這樣簡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