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阡陌早就習慣了刀口上生活,對於一些偷襲的伎倆見怪不怪,所以當領頭人襲擊的時候,阡陌很輕鬆的避開了,反手負手轉身,在領頭人身上留下了一刀。
阡陌的箭極薄,卻極其的鋒利。以至於當阡陌和領頭人前幾回合完了的時候,領頭人笑著說道,“原來是我高估了修羅,修羅的劍也不怎麼樣?我身上什麼事都沒有。”
“哦,是嗎?”阡陌輕笑,這股輕笑完全是自信所產生的。
阡陌的話剛說完,領頭人,就慘叫一聲,跪倒在地麵上。全身上下,每一處地方,都開始冒出細細的血流。衣服被血一沁染,全都開了口子。領頭人吃力的舉起右手,將左手的衣料扯下,入眼的手臂卻將除了阡陌之外的人都驚了一下。
粗壯的手臂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極細的傷口,傷口相對較寬的,血如水柱般流出。全身上下皆如此,會是怎樣的情形?
領頭人,後仰著倒在了地上,臨死前說了一個,“不愧為羅刹門的少主,修羅。”說完,便再也沒有力氣緊接著說下一句了。
解決掉領頭人,阡陌才收起軟劍。走到杜慕錦麵前,急切的問道,“女人,你受傷沒有?”
杜慕錦搖搖頭,“我沒有受傷,不過蘇汐受傷了。”
阡陌看見蘇汐的手攬著杜慕錦的腰,心中一陣不悅,但又知道現在不是注意自己感情的時候,所以,便對杜慕錦說道,“錦兒,還是我來扶這位公子吧。”說完伸手去扶。
杜慕錦搖搖頭,“還是我們兩個一起吧,這樣他的傷口也會好受一些。”
“你們兩個先走,別管我。我感覺還有人會來殺你,你別理我。”蘇汐對杜慕錦說道,又偏頭對阡陌說道,“羅刹門少主,你帶著杜美人先走,你好生照料她。”
“蘇汐,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芷柔和大哥都死了,我怎麼能扔下你不顧自己獨自逃命去?”杜慕錦提高嗓門,在蘇汐耳邊怒吼。蘇汐怎麼這樣,怎麼可以叫自己扔下他先走?
“錦兒說的對,蘇公子,你還是堅持一會。我剛才來的時候,看見前麵有一個洞穴,今晚我們可以暫時住在那裏。我會治一些劍傷或者刀上,到時候我會去為你采集一些野草藥為你暫時覆在傷口上。”阡陌安慰蘇汐說道,至少蘇汐也得把傷治好,他看過蘇汐丟棄在一旁的箭,上麵的血已經烏黑了,如果他沒有猜錯,箭上麵肯定有一層毒,“再說,你應該也知道你的中的箭上麵有毒,否則你不會連剛才那個人都打不贏。”
“阡陌,你說妖孽中毒了?”杜慕錦不敢信的問道,他中毒了還堅持了那麼久?為什麼?
“恩,蘇公子的確中毒了。不過,這毒還能解,你不必擔心。”
洞穴裏沒有阡陌相像的那般陰暗潮濕,光線還算充足,通風還算良好。阡陌和杜慕錦攙扶著受傷的蘇汐緩慢的走進洞中。
由於時間的關係,毒已經愈發的蔓延。蘇汐的嘴唇已經變得烏黑,意識亦有些不清醒。蘇汐緊閉著雙眼,右手緊緊抓住杜慕錦的手生怕他自己沒有力氣再握下去了。
兩人扶著蘇汐坐下,阡陌讓杜慕錦撐著蘇汐的身體。蘇汐的頭靠在杜慕錦的肩上,臉色慘淡的讓杜慕錦心裏狠狠地揪疼。
“阡陌,蘇汐怎樣?”握著蘇汐的手不曾有過一絲鬆動。
“你先扶好他,我再他後背上點藥”阡陌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扯開蘇汐後背的衣服,說道,“我這藥隻能暫時緩解疼痛,和壓製住毒性的蔓延。要找到解這毒的草藥,我等一會兒出去找,應該能找到。”阡陌安慰杜慕錦說道。
杜慕錦點頭,沒有說話。
她看見阡陌撕去蘇汐後背衣服時吃力的樣子,由於時間過得太久,蘇汐硬撐的太久,血已經將衣服和皮膚粘連在一起了。隻要蘇汐的動作稍微過大,蘇汐已經昏迷的身體便有些輕微的抽動,顯然是傷口列得太開,就連昏迷中的他也忍受不了疼痛。
阡陌將手中的藥輕撒在蘇汐的後背,蘇汐吃痛的倒吸了一口氣。杜慕錦看著,心中卻愈發的冷了,到底,到底是誰要至她與這般的地步?
阡陌將一旁的雜草一把扯過,鋪在地麵上。杜慕錦看見阡陌這樣做,也學著阡陌的模樣,將身旁觸手可及的雜草狠狠的扯下,鋪在地麵上。
還好,這季節,讓草不再像夏季一般的生人不怎麼割手。將地麵上鋪了厚厚一層草後,才將蘇汐放在上麵。
“慕錦,你在這裏好生守著他。我現在就出去,找找草藥。”阡陌一邊說著一邊又在懷裏掏出一個金色小瓶,遞給杜慕錦。“拿著,這瓶子裏有三粒藥丸,半個時辰後如果我還沒有回來,你便將這三顆藥丸一起給他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