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仰試身邊的男人，他今天穿著的是灰色條紋的西裝，配著暗紅的領帶，明明是騷包到一定境界的裝扮，穿在他身上卻顯得風情而帥氣。
“還是不要笑了，看著心裏堵得慌。”子夜麵無表情地吐槽，“還有一件事情，我想再跟你強調一下。我以前說過”
莫卿仿佛明了一般地接下她的話：“隻要我不會背叛你、利用你、對你撒謊，你便會一直遵守契約。”
“還有前半句，估計你也沒重視：‘無論我是被溫柔地對待，還是被冷淡地對待’。”子夜望向男人的眼睛深處，那裏沒有分毫的信任。“我不在意你想要用我做什麼，你也不用告知我，你的某些想法。所以，你不用特意分開我和爺爺，或者直接告訴我你想要用我做什麼都可以，隻要不背叛我，我都會對你付出我的信任。”
管家覺得子夜小姐說得太感人了，但是這樣子會讓公子覺得她其實是不在意自己的。這時候，就需要管家出場了：“咳咳…”
莫卿眼一抬就知道自己脫線的管家想要做什麼。“咳嗽還是別多說話了。”
管家委屈啊，公子這樣子隻會和小姐的關係越處越遠的……
“還是你覺得不能將我作為一個獨立的人來看待？”所以，才不願意給與我信任和尊重？子夜很想這樣問出來。
莫卿聞言，心不可控製地顫了一下。他不知道該怎樣回應子夜的期待，甚至恐懼著有一天若是失去了她的信任，自己還能不能再安於過會一個人的生活。
“公子他其實很喜歡小姐的，請小姐一定要相信公子。”管家忍不住了，小姐都說得這麼明白、這麼尖銳了，為什麼主人還不說出自己的真實心意呢？
子夜深歎一口氣，緩緩列到：“杜明威遇害的事情，是你引起的，並且牽連了我，這是第一件事。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了，而且也不全怪你。第二件事，為了將我帶出那裏，你似乎還和爺爺之間有過什麼協定吧。爺爺是不會同意什麼對我有害的條件的，而且憑你估計也傷害不到爺爺。第三件事，那天我被拿出做實驗，應該是你推波助瀾的吧…你突然就說要離開一天，並且剛好那天那個瘋子在。怎麼樣？有從我身上得出什麼有用的數據結果嗎？”
子夜說這些的時候很平靜，不憤怒也不怨懟。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地幫她，這是她從來都知道的道理。她沒有理由怨懟身邊的人。很多事情攤開來說，是為了避免將來的誤解，也是為了正真明了身邊人的目的。
莫卿不自覺地握拳，心裏麵滿是她已經知道了的慌亂。聲音有些顫抖，也許他自己還沒感覺出來：“你怎麼知道的，第三件事？”
“我醒來後，發現身體裏殘留藥物的分量拿捏地剛剛好，而且皮膚上還有細微的孔洞。”如果換成那個瘋子，才不會管她的死活。不會特意去計算藥物的分量，也不會想到用鏡像觀測來減輕對實驗體的傷害。很顯然，在她昏迷後，藥將那個瘋子製住了並且自己接手了接下來的實驗。“還有什麼需要坦白的？”
子夜鼻子一翹，一副你說出來我考慮給你減刑的樣子。
莫卿鬆開手，一方麵想著子夜已經知道這麼多了，說出那件事也許不要緊。一方麵又想著如果說出來，也許原先她還是無所謂的，但是就因為那件事而發怒。
“還有七年前、那…”他掙紮了很久，終於要說出來的時候。
子夜似有所覺地彈了他一腦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