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注目(22)(1 / 2)

向京曾出版《我看到了幸福》,她在那篇《一個人的殘廢》裏描述了與先生瞿廣慈的戀愛與婚姻。中央美院雕塑係的教室裏,瞿廣慈在散落在地上的影像作品中,看到了一寸照片上向京單薄清秀的臉,那時候,向京樂於做兄長實驗影像作品的女模特,她與瞿廣慈就這樣認識戀愛並走進婚姻。新婚的兩人在昌平最靠近城裏的東小口村租了個小院,向京一邊做雕塑,一邊在《大眾電影》雜誌社上班做美編。“租了房子後,還是凍得半死,因為我們倆都不會生爐子。我經常回家睡,每次回家,都擔心廣慈會不會在屋裏被熏死。……他那時候準備考研,每天關起門來讀書,讀得累了,他就昏睡過去,什麼也聽不見,我敲門怎麼也敲不醒,把我急得,圍著房子喊,我想完了,完了,廣慈死了。”正是這段同甘共苦的生活,向京坦言,共同擁有的東西太多了,分都分不開。“兩個人要是配的話,什麼都配,少一個人,另外一個就是殘廢”。而瞿廣慈曾在接受訪問時表示,這輩子最得意的事情,就是娶了向京。他說:“我經常把向京作為一麵鏡子,照射我不對的地方,我也盡可能把我身上最好的一麵給她。毫無疑問,當我把她當成一麵照妖鏡的時候,也能把我身上所有不好的東西都鑒別出來,我希望我能給予她正麵能量,使這麵鏡子一直很亮、很透、很光潔。”

在當日的采訪現場,兩人的眼神交流與默契,無處不在。向京表示,她習慣早睡早起,每天早早入睡,清晨6點起床,她喜歡看到陽光,在光線很好的時段到工作室長時間地做事。而瞿廣慈除了創作之外,還要負責“稀奇”的各種推廣,與各種人打交道、談價錢、談市場。在來深圳的前一天晚上,他淩晨2點多才睡覺,第二天6點多依然早起,與朋友打一場高爾夫球,下午的講座依然講得神采飛揚。

3.不介意“藝術商人”稱呼

“稀奇”是雕塑家向京與瞿廣慈名字拚音第一個字母X+Q的組合,是愛與藝術的結晶。如今,是兩人事業最好的時候,他們在北京、上海與深圳等一線城市,都讓“稀奇”落了地,找到了知音。瞿廣慈頗為得意地透露,全世界如雷貫耳的品牌在中國的最高管理層,都來買“稀奇”的東西作為禮物,這讓他感受到了自己正在做的事情的價值所在。他坦言,他要讓當代藝術真正走出去,讓更多的人了解。在他看來,“稀奇”就是一個獨一無二的個性化的禮物,無法複製,可以與人分享愉悅。

談到如今被人稱為“藝術商人”,瞿廣慈表示,雖然商人這個名詞往往跟“奸商”聯係在一起,但如今這個時代,藝術貌似可有可無,好的藝術品在媒體上獲得的版麵甚至還不如一個二流明星的緋聞,這是無奈的現實。“但藝術產品能夠賣得好,也是其自身生命力的表達,至於別人說我是藝術家還是商人,一點都不重要,最可怕的是,作為藝術家,沒有人評價你。”他坦言,每個藝術品消費者購買時的出發點千奇百怪,作為一個藝術家,他不可能迎合任何一個人,他隻能聽從自己內心的聲音,在這個精彩的時代,做出自己對人生的闡釋。

向京坦言,當代藝術越來越缺乏營養和想象力,好的藝術家很少,大家都追求一時的有趣不是藝術的永恒性,藝術和設計越來越像。“我特別喜歡在展覽現場看別人看我作品的樣子,我一直認為藝術是一麵鏡子,通過這麵鏡子,觀者其實看的是自己。我也特別希望,我的作品能給予這種心理映射的東西。”

【作者手記:她看到了幸福】

從著名雕塑家瞿廣慈與向京夫婦的“稀奇”專門店買了向京寫的《我看到了幸福》,用了三天時間在工作間隙陸續看完,這本書有讓人靜心的魔力,需要真正平靜下來的心境。因為向京本人就是這樣的人,她的文字不媚俗,不迎合任何人,隻觀照自己的內心。

與向京隻有一麵之緣,在還算比較重要的場合,她並未精心打扮,穿的是休閑裝運動鞋,完全素顏,人群中話不多,很害羞的樣子,與嘈雜的環境保持不經意的距離,完全沒有被商業汙染之感。盡管她的作品早就在藝術品市場上拍賣到幾百萬,但直覺她是一個對錢沒有概念的人。她坐在我身邊,發現她用的手機很破舊,不是蘋果也不是三星或者別的最潮流的款式。總覺得向京對外人的眼光與評價完全不在意,她活在一個藝術家本真的自我裏,大抵正因為如此,她創作的自由與純粹反而能夠保持。

《我看到了幸福》名字取自崔健的《一塊紅布》,可見老崔對生於60年代末的這批藝術家的影響!事實上,向京是真正的資深文藝女青年,從中學時代開始就前衛、叛逆、另類,大學時代長發飄飄,時常擔任熱愛攝影的師兄的模特,看照片中20歲出頭的她的樣子,真心覺得有20世紀80年代台灣地區女明星的範兒,瓊瑤偶像劇女主角的模樣。就是這樣的女生,在書裏寫了自己的童年,少年時代敏感而掙紮的成長,對雕塑藝術的各種狂熱,與先生瞿廣慈一起吃過苦的愛情與婚姻,他們共同養過的狗,她寫的小小說,她對藝術與人生的觀察與思考,等等。文字幹淨、清雅,真誠,就像坐在你對麵的聊天,但是,這些字會走到心裏!藝術家的孤獨,與愛,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