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自您封後以來,這宮中似乎平靜了不少。”初萌扶著明嫻,去坐去梳妝鏡前,明嫻又偏回頭,去望了望那架邊鑲嵌著紅色寶石的鏡子,心有絲沉了下。
然後扭回頭,打開首飾盒“前些日子,本宮都沒有去向寧將軍問詢,難得今是有些精神,你陪本宮去東閣看看寧將軍罷。”翻騰著首飾,將一鳳形銜珠宮絹點飾在初萌理順的黑絲上。
“回娘娘,寧將軍不在東閣呢,聽是……旋涵妃娘娘說將軍是為她失臂的,所以要親自照顧寧將軍,皇上對旋涵娘娘真是好呢,娘娘要什麼,便有什麼,娘娘說什麼,便是什麼,所以皇上都對此事睜隻眼閉隻眼了,恐怕咱們也不客說什麼。”初萌去挑了衣裳,拿來與明嫻試身。
雕有騰紋的縷空木鑼,吸到了明嫻的眼,工藝是這般精巧,明嫻將它輕輕戴入手上,它平靜的躺在明嫻手婉,像極了一幅和諧的風景圖,梳洗罷,將隨著太後於墨殤去聽早朝,如今才覺似乎戰亂問題更為嚴重。
朝畢後
明嫻便向著妝雲閣動身去了,踏進妝雲閣,薰駱與婢女便跪下“臣妾叩見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金安,(奴婢叩過皇後娘娘,娘娘金安。)”
“勉禮。”明嫻說罷,便扶起此時小腹已微隆起的旋涵妃,“旋涵妃有孕在身,就不必行禮了,好生照顧孩子,日後為皇上安全的誕下龍子才是。”明嫻想要笑,卻揚不起嘴角,大概有多久都是板著臉呢。
“臣妾謝皇後娘娘關心。”然後,目光久久停在明嫻手中的玉鐲上,“娘娘,這個真香。”看也可以看的出,這木鐲散發出的香味,太過於吸引薰駱了,“臣妾鬥膽問句,皇後娘娘可否將此物贈於臣妾留個紀念?”可是。
為什麼……明嫻一絲香味也聞不見,在薰駱眼中,如此香的木鐲,卻是再普通不過的木鐲,不過是工藝精巧的些罷了,明嫻捶捶心口,也罷,什麼也嗅不見也好,這樣可以嗅不見血腥味,可以嗅不見髒肮的味道。這樣也罷,明嫻將木鐲從手中卸下,送給了薰駱,“本宮這次來是,想來看看寧將軍。”
薰駱似得到珍寶般的捧著著木鐲,將木鐲輕輕的套入手中,“娘娘請。”說著,便從初萌手上扶過明嫻,明嫻艱難的笑著,兩人一同進了妝雲閣正室內。
來到榻邊,突然薰駱扶著明嫻的手,此時已變成,緊緊的揪著明嫻的衣裳:“唔!”一陣陣洶湧的疼痛感,從薰駱腹中襲來,明嫻偏過頭去望著薰駱,原本以為隻是動了胎氣,可一想又覺得不對,這時一看腳下。
全是血水,並且在漫延。
明嫻迅速扶住薰駱,“來人啊,快來人啊,旋涵妃出事了。”聞聲趕來了幾名宮女,見到此景嚇跪地,“都這樣做什麼?過來幫忙啊……”宮女這才動起來,有幾名趕去找產婆,另幾個,趕快將無痕向榻裏推了推。一同抬著薰駱的身子,擱置在了榻上,此時整個妝雲閣充滿了血腥味,一陣一陣的襲入明嫻的嗅覺中。
“陪我!陪!唔!”薰駱痛苦的低語聲,刺進房內每個人的耳裏。
明嫻忙握住了薰駱伸在半空的手,“別怕,有本宮陪你。”薰駱一聲一聲嚦豪,像刺錐般的錐進明嫻的髒中,娘親!不要!求求你們不要傷害我的娘親!不要!年少的聲音又一次的蕩回在腦中,隨著石榨榨下去的一聲嚦豪,除了一旁孔中流出的血水,再什麼也沒有了。